张武只是跟他闲聊几句,还没来得及谈正事,曹斌便拉着他问道:
“武哥儿,我听闻去岁时,牢里有一个月分润过四百两银子,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那还只是狱卒们的例钱。”
张武点头说道。
曹斌咬牙切齿起来,不知恨自己来得迟,还是眼红狱卒们发大财。
张武记得,李阁老一系人马入狱那个月,牢里足足打了十六万两银子!
贪官们想着法子各种买命,家眷各种打点,程狗每天都是抱着银票睡觉的。
不怪狗子如今心气高了,自己半年不来点卯,他也不来家里看望一下,实在是手里攒了七八万两银子,飘得厉害。
从柳正钧身上,张武早就明白一个道理——
人是会变的。
“武哥儿,其实我早就想去拜访你,据说以前牢里打钱,都是你在做主。”
“司狱大人折煞我了。”
“哎[á]……”
曹斌一把挡住准备谦虚的张武,直来直去说:
“武哥儿,咱不用来那套虚的,实话跟你讲,我当这劳什子司狱就是来捞钱的,谁能给我打钱,谁便是我爷爷。”
“……”
好你个不肖子孙。
曹斌满不在乎说道:
“哥你尽管拿出本事来,牢中事务一切都由你说了算,吃喝用度,犯人生死,不需过问我,你若嫌我碍眼,明儿我便告了病假,只要有银子便可。”
“……”
张武无言,只能赞一声:
“大人洒脱。”
“武哥儿,你看行不行?”
曹斌满脸希冀渴求着,实在是半年穷得连家中小妾都跑路了。
张武委婉说道:
“既然大人如此信赖我,那我便试一试。”
“武哥儿你有法子?”
曹斌双目瞪圆,有些难以置信他如何突破蒋天河与镇抚司副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