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没答这茬,反问:“邹正在干嘛?”“在酒店和佳人度过良宵。”孟明说。许京淮捏了捏眼角,戴上眼镜,目光转向车窗外,在一闪而过的霓虹街景中,冷淡开口:“管不住欲望怎么能好?”204宿舍。温凝和虞北棠并排坐在床上,靠着墙壁,依偎在一起。温凝:“你以前和林庭樾在一起多久接吻的?”“我们和你情况不一样。”虞北棠边回忆边说,“我追他时主动出击先吻的。”“我和邹正认真算起来才半个月,他就整天想滚床单,”温凝抱起床头的草莓熊搂在怀里,头埋进柔软,“幸好遇见京淮哥,不然真不知道怎么收场。”“又是梁京州哥哥那个朋友?”“嗯,他送我回的学校。”虞北棠疑惑地看温凝,“学校顺路,火车站顺路,酒吧顺路,北川这么大,他有那么多路要顺吗?”温凝怔了一瞬,很快否定虞北棠的想法,“如果京淮哥有想法会劝我和邹正和好?他只是看我年纪小,把我当成妹妹关照。”“最好没想法,他们那些人很恐怖。”虞北棠说。“不能以偏盖全,京淮哥斯文又温柔,人超好。”提起许京淮,温凝满心柔软,真想有个这样的亲哥。“不管怎样,凝凝,我们还是离那些人远点,惹到他们很难脱身。”“嗯,我和他也不算太熟。”第二天早起,温凝连续收到多条邹正道歉的消息,赶着上课她没回,结果出宿舍大门,就被邹正堵住,“对不起凝凝。”“上课要迟到,我们晚上聊。”温凝推开邹正急匆匆跑了。昨晚吵那么凶,她竟还有心思上课,邹正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心情跌下去,转瞬脑海里蹦出昨晚的美艳画面。他约过很多次,美的丑的各种都遇见过,但昨晚那个真的是极品尤物,而且大胆主动,全程取悦他,一夜没睡,也不觉得疲惫,还好要了联系方式,他发了周末再出来的邀请,对方很快答应。一个类型久了也没意思,邹正站路边点开app,试试能不能运气爆棚,再遇见其他类型的极品美女。压抑的渴望得到纾解,他才能心平气和地哄女朋友。他一向认为爱和性是两件事。下午邹正早早等在温凝班级门口,下课两人一起去校外吃饭。温凝听了许京淮的建议,和邹正认证地谈了谈。邹正又恢复以往的好脾气,对温凝言听计从,态度和昨晚天差地别。没上升到背叛等原则,温凝也没深究,两人重归于好。邹正频繁约到美女的好运维持不到两周,开始急剧下滑,从美女如云跌倒一个人都找不出来,之前认识的也不出来,难耐的渴望像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他血肉。他再次想到温凝,年纪小又明艳漂亮纯净甜美,第一次见遇见他就怦然心动,在追她的过程,幻想过无数次和她在床上的场景。如今现在追到手,却碰不到。难耐的渴望、烦躁再次摧毁了理智,吵架频率不断升高。温凝已经连手都不愿和他牵。烦闷、压抑、冷战,多日不快,终于在一个周六的晚上爆发。温凝表演完出来,瞧见等在酒吧门口的邹正,“你怎么来了?”邹正:“凝凝,我们好好谈谈。”
他们的争吵已经不仅是围绕亲密行为的问题,有时一道不合胃口的菜,一条没及时回的消息,邹正就急了。频频争吵温凝也累,早想和他聊聊,“想谈什么,你说。”邹正指了指酒吧旁的小胡同,“那边人少。”两人走过去,面对面站着,邹正像之前一样道歉,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凝凝,我很喜欢你,不是有意要和你吵架,只是控制不了自己,我很烦躁。”第一次有男性在温凝面前哭,又是男朋友,她一时心软,抱了抱邹正,“别这样。”这安慰的拥抱打开了某个开关,邹正瞬间失控,禁锢住温凝不安分起来。“邹正、邹正”温凝连喊几遍,邹正都没反应,像变了一个人,温凝吓坏了,扬手甩他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落到脸颊,邹正松开手,乞求道:“我们今天别回学校了行吗?求你。”温凝不想理他,转身要走。邹正上前一把抓住她,大声怒吼:“我现在和单身汉有什么区别?不让碰,我们就算了。”温凝怒气上头,甩开邹正,“好。”满心期待的初恋就这样荒诞地散了,失望困惑伤心,像同打翻多种调味瓶,五味杂陈弥漫心头。温凝不敢给爸妈打电话,室友又都在学校,只剩乐队的朋友能倾诉,她在群里问:【你们回学校没?】梁京州:【他俩回了,我在酒吧陪我哥喝酒】温凝没回消息,转身拐进夜漫酒吧,卡座里不仅有梁家兄弟,还有许京淮。梁京州诧异道:“你不是和邹正走了。”温凝不答,端起空杯子向梁京州要酒。梁京州握着酒瓶不给她倒,“又吵架?”“分手了。”温凝冷淡地说。“这么快?”梁京州给温凝倒了杯酒,“不喜欢他了?”温凝端起酒杯一饮而已,“他甩的我。”“我草!”梁京州惊得爆了句粗口,“他言听计从地追你那么久,然后分手,脑子有病?”“不知道。”温凝确实不知邹正为什么突然性情大变。“喝吧,多了去我那空房子里睡一觉,明天翻一页,开启新生活。”梁京州叹了口气,“你是失恋,我是每天都在失恋。”隔天是周六,许京淮和梁程州没阻拦两个情场失意的人解酒消愁,互说心事。温凝头脑渐渐不清楚,压在心底的情绪,一股脑地涌出来,醉醺醺说:“谈恋爱难道就为滚床单吗?不陪他睡就分手,分就分。”梁京州高声呼喊:“对,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听着他们聊天,许京淮和梁程州相视一笑,举起酒杯碰了下,小饮一口。“不就睡觉嘛,我随便找个男人,也不和邹正睡,气死他。”酒精麻痹掉神经,温凝单纯在语言发泄。梁京州比她更醉,不思考就跟着瞎喊:“今晚就找,酒吧这么多帅哥,随便找个都比邹正帅。”梁程州见两人醉得胡言乱语,撤掉酒不让喝了。见酒被拿走,梁京州和温凝喊叫着反抗,最后梁京州被他亲哥揪着衣领扯到酒吧外吹冷风醒酒。温凝胡言乱语发泄完,心里没舒服,反而更失落,眼泪簌簌掉落。许京淮坐到她身边,冷白瘦削的手指抽出张纸巾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