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神?色暗淡一瞬,“并非我不想,只是我们?身为?女子的,不仅是妻子,也是母亲。都说没娘的孩子没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们?在续弦妻手里。还好?他们?都成了家。”
这就是一个女子的隐忍和?担当。
江若汐默下气息,重新思考成婚与和?离之?事。
气氛似是被越下越大的雨压下来。
大姑奶奶打破愁闷,“我刚到京城就听说你开了一个茶楼和?绣坊,收留苦命的女子。”
江若汐微微抬眸,神?色淡然,“她们?不算苦命的女子,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养活自?己的手艺和?地方罢了。”
“而且,茶楼和?绣坊是二房的大姑娘和?四夫人开的,我只是放了些银钱在里面?罢了。”
大姑奶奶莞尔笑道,“但主意都是你出?的,不是嘛?”
江若汐没有再否认。
两人又聊了些闲话,范氏她们?闯进来,江氏站起福身,范氏没多?注意她,愕然看向一旁的大姑奶奶,
“你回来省亲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大姑奶奶收敛笑意,坐在上首位置慨然不动,“我不是回来省亲,我和?离了,回来住。”
“和?离!”范氏嗓音略显高亢。不仅是不可思议的惊叹,更是护食般嫌弃。
她们?俩之?间?的看不顺眼,可追溯到几十年前,孙辈都没出?生,范氏刚嫁过来那会。
在范氏心?里,婆母欺负她,也有大姑姐一份。
纵然分府住、大姑姐成亲许多?年,这份警惕与对立,登时回归到两人身上。
大姑姐坐了她平日坐的位置,不甘示弱地坐到大姑姐对面?,阴阳怪气道,
“和?离回娘家?!大姑姐以后住在大长公?主府也不错,只是,当年殷厚的嫁妆算是打了水漂了。”
“的确。谁能有大弟妹手紧,算盘打得叮当响,一点都不露出?分毫。”大姑奶奶依旧笑得谦和?有礼,却也句句见血。
嘲笑范氏出?身商贾之?家,小气得很。
范氏闻言,咬着后槽牙,“是呀,谁能想到,堂堂皇家,娶妻竟然看中?的事妻家资产。”
当年昊帝刚刚登基之?时,国库亏空,收回范府许多?行当为?国有,才慢慢好?转,
因此,才娶了范氏为?大房妻。
“不然,区区商贾之?家,怎入得了我国公?门楣。”大姑奶奶说话毫不客气,
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两人不分上下之?时大长公?主回府,得亏她回得及时,否则,这个殿里,不仅有范氏和?大姑奶奶吵嘴,刘玉也要?忍不住撕扯上江若汐。
“商量得如何了?”大长公?主坐定后,全然不理剑拔弩张的氛围,直直地问自?家女儿,“想好?住哪了?”
大姑奶奶淡然一笑,“想好?了,我就住在钟府旁边那座宅院里。”
那座宅院追溯起来,也是当年范府拨过来的产业。
“好?。”大长公?主应下,吩咐江若汐去办。
江若汐知道大长公?主刚从宫里回来,却只字不提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若汐只能出?殿门后自?行打听。
很快便?知道了昌乐要?被打五十大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