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拼命摇头,“他们人多势众,醒了你怎么保护我?。不如让我?这么死了,也好过日?日?受辱。只?是,自此和你阴阳两隔。”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想办法,我?想办法。”
叶婉清自然知道他想不出办法,轻声柔语念着,“小哥哥要帮我?。”
马夫老实得紧,哪里受得住叶婉清的弯弯绕绕。叶婉清将他的手拉过来,握在自己拿簪子的手外面,朝最近的一个小厮后心狠狠刺去,那个小厮身体猛然?挺起,便塌软下去,没了动静。
四?个小厮都处理完,叶婉清又怂恿马夫将四人抬上车,马车带他们冲下悬崖。
马夫带她不知所踪。
*
昌乐跟江若汐说起叶婉清的事,见她无动于衷,便不再多言。
两人回到府里时,大姑奶奶派荷翠来请,“夫人,府里闹起来了,大奶奶的寿辰快到了,大奶奶要像往常大办。可是大姑奶奶看账目不好看,大奶奶寿宴留用的银钱太多,府里又出了那样的事,就不想大办。”
“奴婢思索,这也许是大长公主授意和默许的,大老爷还?没有表态,大姑奶奶只?想用大房的银钱给?大奶奶过寿,她说二房三房也是如此,大奶奶不能例外。”
江若汐慢条斯理用饭,听这些后宅的一地鸡毛,心神反倒愈发平静。
她用平淡的嗓音回道,“大房分红在世子那里,不必通传我?。”
荷翠回道,“我?也是这么回的,但是大姑奶奶说,夫人您作为世子夫人,最后还?得您掌家,她只?是帮忙管家的,钟府的事,还?得您做主。”
“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诳若汐回去。”昌乐拉着江若汐的手,“若汐好不容易找我?做伴,别?让钟府那些人烦我?们。”
欧阳拓拉回她的手,“意气用事,得一时爽快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公主道天下男子皆薄性,你怎知离了钟世子,下一个便是好的?”
“若汐为什么非要靠男人?!”昌乐跟欧阳拓对峙上了。
欧阳拓无奈摇头,“对于若汐而言,钟府不失为一处好的归宿。”
昌乐生气,“你为什么老是替钟行简说话,他是不是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做他的说客。”
“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欧阳拓听这话不恼,反倒不遮不掩道,“因?为若汐能成为这个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子。”
“连你都比不过。”
江若汐狐疑,欧阳拓抽丝剥茧解释,“中书令倒台后,必然?有人代替,那人是谁?”
“不会是钟行简吧!”昌乐瞋圆嘴。
答案不言而喻。
江若汐心中却不以为意,上一世,他们两败俱伤,最终欧阳拓得利,他最终才是坐稳中书令之?位的人。
“欧阳先生所说我?明白?,仅凭你我?如此低的出身,想要极短时间挤进?权力之?巅谈何?容易。你不愿平淡过一生,就像我?,如果像之?前负气和离,最优的结果是倚靠昌乐过得衣食无忧。”
“我?愿意被你俩仰仗。”昌乐目光灼灼,一开始,她就知道欧阳拓愿意委身于她的原因?。
可相视而论,欧阳拓与江若汐处境一样,他能踩着踏板成为中书令,她呢?
难不成就要退而求商,跌出之?外。
只?因?男女有别??!
于很多人而言,有钱又快活的日?子固然?最佳。
可拥有过权力的人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能呼风唤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