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仙儿写给纪长安的信里,清清楚楚的说明了,自元家的人到了闻家村后,便不断的向元仙儿要钱。
即便那个时候元仙儿才与纪淮初相识。
元仙儿不能找纪淮拿钱。
于是只能够用自己的才学,换取到微薄的银钱,偷偷的寄给元家的人。
欠了元仙儿的钱,便是欠了纪长安的。
纪长安秾丽的眉眼之间,染着冷色,
“将这灵堂上所有值钱的,能典当的东西,全都搬回我纪家当铺去!”
她粗略的扫过了一眼,元家家主的灵堂办的极为简陋。
稍微值钱的一些东西,便是这一对银烛台。
纪长安带过来的丫头与小厮们一哄而上。
宛若土匪进了村那般,开始扫荡元家家主的丧仪。
它们看到什么就搬什么,能够换到一两个铜板的布帛椅子等,都给纪长安的丫头们搬走了。
这些东西纪长安嫌晦气,只吩咐青衣几个把东西搬走了,送到纪家最近的当铺里头去。
死当换钱。
元启宇傻了眼,看着好不容易支楞起来的灵堂,最后被扒的只剩下了一具薄棺。
整个元家前厅里头空荡荡的。
椅子不见了,茶壶不见了,铜盆不见了,烛台也不见了……甚至连烛台上面摆放着的瓜果都不见了。
“纪长安!!!你心中难道都没有鬼神畏惧吗?”
元启宇气得浑身抖,他颤抖着手指指着纪长安。
昏黄的烛光下,纪长安穿着闪着细碎星光的黑色衣裙,回头。
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上,全都是寒霜。
“鬼神畏惧?真正该有鬼神畏惧的是你们元家人才对!”
“这么多年,你们元家的人做了多少亏心事,你们自己没有一笔账好好的算过?”
纪长安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
“你以为扒光了元家家主的灵堂就算了?”
“我今日来取回的,还不足你们元家从我纪家拿走的万分之一二。”
在元启宇那骇然的脸色中,纪长安继续吩咐手底下的丫头与小厮,
“来人!”
“给我挨个儿的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就是一个铜子都不准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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