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不是陈渡,”可能是怕我误会,谢远解释道,“是我妈。”
我无意去打探他的家事,更没有联想到陈渡身上。
谢远有点恨恨地咬了咬牙:“许衷给陈渡的钱,只要他不涉赌不涉毒,都够他坐吃山空一辈子了。”
我听出他话里话外的艳羡之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在谢远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指望我会给他什么答案。
“许衷真的为了你跟许志国断绝了父子关系?”
我不知道谢远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许衷早就有了向许志国坦白性向的想法,我只不过是他决定跟许志国断绝父子关系的推动剂,他又怎么可能是为了我呢?
我摇了摇头,从柜子里拿出了高跟鞋换上。
谢远一边噼里啪啦地打字,一边酸溜溜地说:“我要是知道许衷喜欢哑巴,跟着他的“满目苍痍”
过了零点,我发现柏林夜依旧没有准备收工下班的迹象,可能是因为我主动提出了要在这里等着许衷跟我回家,他跟杨明阳聊了这么久,也没有再给我发消息。
我有点焦躁地在微信和备忘录的页面来回切换,正好这个时候,江肃洲主动过来找了我。
【江肃洲】你回家了吗?
【我】没有
【我】怎么还没下班?
【我】因为杨明阳一直没走吗?
我难得这么急切。
【江肃洲】?
【江肃洲】老板没跟你说吗,他重新又选了几个小姑娘跳下半夜的舞,准备把柏林夜以后的营业时间改成二十一点到四点
我这才想起来,江肃洲和谢远给我发消息的时候的确都提过一嘴,只是我不太关心,也就没当回事。
【我】知道了
【江肃洲】不过细节还没有敲定下来,昨天来的那几个小姑娘不来了,今天我们还是原时间下班
【江肃洲】谢远好像还没跳完吧?等他把舞跳完了就可以下班了
他可能实在是无聊,又跟我抱怨了好一会儿今天没什么生意的事情。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心里想着许衷怎么还不回来。
【江肃洲】你急着回家吗?
【我】其实还好
【江肃洲】……
【江肃洲】我到了下班的时间就先走了
【我】嗯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我把手机放在一旁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