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连忙道:“车准备好了,两分钟就?过来。”
茶水间?内,门边所?有?保镖齐齐看向金石。
金石也觉得棘手,看了看杜庭政没反应,把保镖散出去,仅留下了医生,转头朝着里间?走去。
架子?上的鹦鹉歪着脑袋看了来人一眼?:“金石。”
金石也看了它一眼?,没搭理。
“大爷,”金石迟疑地叫了杜庭政一声,看到他手上的纱布似乎有?红渗出来,“伤口又抻开了?我叫医生进?来。”
杜庭政道:“谁准你?自作主张,让保镖走了。”
“让他们走吧,”金石叹了口气,“蒋教授都走了。”
杜庭政站在桌旁不语,垂着手,血迹在白色绷带和冷白肌肤上很显眼?。
里间?本就?比外面要昏暗,纱帘再挡住一层光,光线就?显得更加薄弱起来。
杜庭政眼?神没之前那么狠戾,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莫名的不同寻常的情绪。
他好像被挑战到了权威但?又无计可施。
像被压住利爪的雄狮,面对着猎物却无从下口。
医生过来给他的手处理伤口,正在换纱布,管家推门进?来,看了一眼?里头的状况。
杜庭政坐在椅子?上发呆,一手搭在桌上,任由医生缠上纱布。
片刻后,管家推门进?来,低声道:“蒋教授坐车走了,这会刚出大门。”
杜庭政抬头看他一眼?。
金石站在一旁,还没想好词。
管家搓了搓手,对着杜庭政道:“我觉得这里面,说不定真的有?误会。就?算鸿臣少爷请蒋教授帮忙,也有?情可原。东昆也说,当?时他挺着急的,因为联系不上您。”
“而且这挨着蒋教授什么事呢?正常人都会说,人情先欠着,下次再说。有?没有?下次还不一定呢。”管家把语气放到最缓,继续说,“这只能证明蒋教授很善良,心软,好说话的。”
杜庭政皱了皱眉。
医生的声音有?点抖:“杜先生,请您的手不要用力,血又要渗出来了。”
金石想起来杜庭政交代过,不能跟蒋屹走太近。
他想好了词,指着椅子?上的外套说:“蒋教授衣服没拿,都十点多了,外面雨夹雪,他穿那么一点,能行吗?”
“不行吧,”管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别感冒了才好。”
杜庭政鼻腔呼出气,侧脸冷硬的像被冰冻过的大理石,抬起来的睫毛都是冷的。
医生只得重新给他擦干净血迹,上了药,再次包扎。
“他胳膊肯定受伤了。”金石忍不住说。
“好像是。”管家道,“我看他下车的时候,一直托着手臂。而且谁家能不吵架呢?您跟尤总吵了架,还能和颜悦色的邀请他来咱们家吃饭,他把您的手挤成这样,昨天您在客厅里,还给他打电话呢。”
杜庭政扫他一眼?,又横了金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