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整了整衣裳一脸淡然的道:「意思就是我现在有钱了,所以拿着大笔的银子给自己换了个户籍,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想必你也懂,我随意给自己改了改了出身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现在不是我爹了。」
「就是闹到衙门也是我有理,谁能证明我是你女儿?」
「我大把的银子花出去你猜进了衙门谁能赢,人家官老爷才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家只认银子呢,我劝你还是回家去吧,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处着我还能给你们二老准备些吃喝,真闹起来吃喝我都不给你。」
王老三看着金铃站在这宽敞明亮摆设优美的花厅里只觉得寒意一阵阵的涌上来,她竟然做到了这个地步,从古至今他没有听过一个不认爹的,就是跟家里关系差到成仇人了也没有说不认祖宗的,这件事的发展超出他的想像了。
「欺师灭祖,欺师灭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顾伦常的东西。」
「当然是因为你人不行,不然我怎么这么不像话!」
「我去找族里,岂能叫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好好的活着,金珠现在可是秀才公,他老丈人更是不凡,我看你一个小小的商户能有多大的本事!」
金铃看他一眼轻描淡写:「不过是个秀才而已,而且你确定金珠的岳父想要女婿有我这么个不孝的姐姐吗?说出去丢人的是金珠不是我,就算你闹大了我这里过不下也不要紧,我不过是卷了银子去外地继续开铺子过好日子。」
说着话音一转:「不过到那种地步金珠这个秀才公我也不会放过的,必叫他声名扫地,你看考官会不会叫一个满身狼藉的人中举?给人扬个美名不容易,诋毁一个人可就太轻松了。」
说完又走到花厅门槛那指着远处那些正好在这里来帮忙运菜的何青蕾那十几个兄弟道:「看见了吗?那都是亡命之徒,我如今一个月几十上百两的银子养着他们你猜是为什么?」
「就为了解决你这样的麻烦!到时候我雇个人把你好儿子的腿敲断了再给人一笔银子叫跑路了你又能如何?城门口每日一堆饭都吃不饱的人为了银子什么干不了,断了腿的人还能当举人吗?你想带累的我那俩个好兄弟过这样的日子吗?」
王老三说不出话来,这个女儿现在太可怕,而且她只怕真的干得出来这样鱼死网破的事儿,她可是当
初能自己出来讨生活的,金铃现在的脸色看着实在太无情太没人性了,他不敢赌。
这丫头什么都不在意能豁得出去,他不行,他还等着抱孙子看儿子当大官的,顾虑太多的后果就是王老三沉默了。
他最后走的时候金铃还在后面笑着道:「我有时候也会觉得生活无趣想找点乐子寻点刺激,到时候咱们一起当人家茶馀饭后的故事,那才叫好听呢。」
王老三头也没回的走了,走到院子里看着何青蕾那十几号兄弟只觉面目可憎,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道上混的,各个气质凶悍面色不善,百里香见自己东家的爹出来了赶紧叫人提了个大篮子过来。
她还不知道这对父女已经吵的水火不容了,这一篮子的各种肉食都是金铃交代她准备的:「老爷子您这就要走了?不留着吃完饭吗,我叫厨房准备了好些好菜呢。」
王老三看着她哼了一声道:「我哪里有那个口福,这就走了。」
百里香赶紧道:「这是我们姑娘叫给您准备的,我叫个人提着给您送回去。」
王老三一言不发抢过篮子一声不吭扭头就走,百里香不知道他怎么了对着旁边人道:「我得罪老爷子了吗?」
「不知道啊,刚才他看咱们也是这副样子,金姑娘的爹脾气不怎么好啊。」旁边何青蕾一个手下也一脸疑惑的搭了一句,刚才老爷子看他们的眼神就不对劲。
王老三的回去的路上又刚好听见有人道:「你知道之前那个砸金铃铛摊子的柯五爷吗?」
「怎么不知道,那可是碧霄娘娘庙跟前的一霸,听说他叫金铃铛的东家收拾了一顿,可还有什么新鲜的事儿?」
「自然是有的,五爷大哥亲自放了话出来说是他弟弟大了以后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他一概不管了,金铃铛的东家还是有些本事啊,打了那样的人还没事。」
王老三听了心里更觉得金铃今非昔比不好惹,柯老五的大哥可是有官衔的,柯老五被打的现在都没下来床这事儿竟然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