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跟她搭话而已,一整天不搭理他,在公司看到他也当看空气。他找个理由跟她说话,沈南柯性格跳脱可在父母前面一直乖巧,没想到她竟然真应了,今晚还在他家把他拖上了床。
手铐早扔了,加厚铝合金,她可真敢想。那么危险的东西,他怎么会用第二次?而且,他也不喜欢被束缚。因为她,他才放任。
“去洗澡。”他揽住她的腰,转移了话题,“明天还要出差,起得来吗?”
“再来十次我也起得来。”沈南柯的胜负欲一秒激起,她体力很差吗?能比他差多少?“这次我来,听我的,你不准乱动。”
窗外的雪花落到了冰封的人工湖上,与冰融化,渐渐积出了一片白。世界再次被大雪严丝合缝的覆盖,一切声音都被压制进了这场暴雪之中。
趾高气扬的沈南柯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她昏昏沉沉地趴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搓圆揉扁,被他用大浴巾包裹着坐到床上吹头发。
恍恍惚惚地想,体位上输了,但爽到了,到底算不算赢?
孟庭深怎么这么会?他跟谁学的?不会又去跟程垚讨经验了吧?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她是被闹钟吵醒。漆黑的空间,她什么都看不见,胡乱摸到个人,听到闷哼声才反应过来身在何处。
“你的窗帘怎么这么黑?”沈南柯开口发现声音哑的厉害,她清了清嗓子,“开灯。”
差点脱口而出叫他老公,沈南柯及时刹住了。
孟庭深伸手打开了灯,取了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递给她,他枕着大红色的枕头,垂着睫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声音沙哑惺忪,“窗帘不就应该全遮光?只有你家窗帘那么亮。”
沈南柯家每一个窗帘都是半透光,孟庭深在她那里睡的并不好。
温热的白开水犹如甘霖,沈南柯捧着杯子喝下去大半杯才缓过来,身上隐隐的涨疼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拿大红色被子遮住胸口,把杯子还给他,视线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飘。
他这次身上痕迹不多,沈南柯无暇在他身上制造痕迹,分不了神。
这就是学霸的学习能力吗?和第一次天差地别。
“我需要光,你这个不需要光就能生长的怪物不明白。”沈南柯缩在大红的被子里,房间里气球不见了,只有蔫掉的玫瑰,她环视一圈视线再次垂到了孟庭深的手上。他的手指长而分明,骨关节清晰,手背上隐隐可见青色血管,白色筋骨清晰。他比视频上那个男人的手好看,也比那位温柔。
孟庭深先把她的手机递来,接过水杯仰靠在枕头上垂着睫毛慢条斯理地地喝水,冷肃的手腕上有个咬痕,这是昨晚沈南柯在他身上唯一留下的痕迹。
“那我把窗帘换掉?”孟庭深把杯子放回去,转头视线便落在沈南柯身上。
她在大红被子里,皮肤白如雪,上面有很多痕迹。想到昨晚,他目光柔和起。
昨晚缩在他怀里昏昏欲睡,脑袋放在他的脖子上,乖软乖软,他可以为所欲为。
不骂人的沈南柯简直是珍宝。
沈南柯按掉闹钟,准备起床,“不用换窗帘,偶尔来住一次就行了,我还天天住你家呢?把我的行李箱拿来,我要换衣服。”
谁要天天陪他回娘家?
孟庭深克制地移开视线,掀开被子起床去拿她的行李箱,“恶劣天气,航班延迟了。可能要改高铁,不用起太早,要穿哪一件?”
沈南柯注意力落在手机上,不去看他不穿衣服的样子。闻声才探头看去,他修长干净的手指上勾着她的内衣在研究。
“你把行李箱拿过来我自己找。”沈南柯立刻放下手机从被子里钻到了床尾,盯着孟庭深肌理分明的后腰,他松松垮垮穿着一条睡裤,没穿上衣。宽阔的脊背上有着抓痕,长臂肌肉匀称,体力好到变态。
孟庭深把内衣整齐地放回去,把行李箱合上给她拖回来,沈南柯毛茸茸的脑袋从大红色的被子下面探出来。
他嗓子一动,抬手落到她的头顶很轻地揉了一把。
沈南柯晃着脑袋把他的手甩掉。
她从行李箱里捞出衣服,迅速缩回了被子。
孟庭深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转身大步走向了衣帽间。
沈南柯穿好衣服从被子里出来走进浴室,孟庭深也穿戴整齐,站在那里刷牙。两个红色的杯子,孟庭深用了一个,沈南柯取了另一个,他们的牙刷也是同款,一个蓝色一个粉色。
沈南柯含着牙刷才看镜子里的自己,她愣在原地。
她的头发炸成了蘑菇云,她顶着这个脑袋满屋子晃?
孟庭深站在旁边没有任何异样,他漱完口让开位置给她刷牙,拿电动剃须刀刮胡子。
沈南柯冷静地挺胸抬头,爆炸头不好看吗?爆炸头多好看,孟庭深是不是挺欣赏她的爆炸头?
早上孟庭深摸她的头是觉得好看还是好奇玉米须的手感?
她又看孟庭深,孟庭深看着她,放下刮胡刀过来亲她。沈南柯马上偏头避开,确认了,孟庭深根本不会在意她是什么发型,直男眼里只有接吻和上床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