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栀却莫名觉得烦,嘀咕道:“行了,知道了。”
徐司衍又抬起她的脸,对她脸上的不耐没什么反应,只当她是调情不好意思,紧接着难分难舍似地咬了咬她的唇,“再待会儿就送你走?”
……
岑栀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将她送到家楼下后,徐司衍并没跟着上去。
她家楼道晚上依旧黑黢黢的。
徐司衍望向正准备下车的岑栀,客气地询问:“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不用,走几步就到家门口了。”
没有欲望上头时,他们依旧隔着一层距离,至少还没办法那么快就自然相处。
徐司衍又问:“你平时工作忙吗?”
“还行,看情况。”
“暂定一周见一次,你觉得呢?具体哪一天到时候商量。如果你有不方便的时候,也可以提前说。”
“可以。”
“嗯,等你上楼我就走。”
岑栀点头,下车后独自一人进了楼道。
徐司衍坐在车里,看见那栋黑黢黢的楼随着人进去后,果然一层层亮起灯。
几分钟后,他收到了岑栀发来的消息。
想了想,他发了句晚安,驱车离开。
*
岑栀在楼上阳台看到那辆车渐渐没入道路尽头,直到右转后彻底瞧不见车尾。
她关好窗转身进去,在浴室迅速洗完澡,才感觉干爽舒服许多。
许是前面兴奋过头,她迟迟没有睡意,大晚上一时兴起,开始收拾起房间。
岑栀整理出了好多件之前她买的不同风格款式且面料单薄如蝉翼的睡衣。
她一个人在家向来随意,根本不想收拾自己,像个没有世俗欲望的宅女。
考虑到之后可能会带徐司衍回家,她收起了部分奇装异服。
这么一折腾,收尾后上床休息时,她竟翻出了床头柜深处的套子。
岑栀动作一顿,后知后觉想起来这是何时买的,顺便看了下日期,倒也还能用。
她又将东西放回原来位置,起身关了灯,躺上床休息。
房间陷入黑暗,岑栀闭上眼睛,脑海里又闪过在徐司衍家里,他取悦她的画面。
不得不说,为了拉她一起做实这种关系,徐司衍算是费劲心思和手……段的。
而她偏偏没法推开。
这让岑栀不禁怀疑,难道她本质上也和祁泽一样,会不停动摇,借别人滋养满足自己欲望的人?
但不得不说,没有沉重责任和爱意加码,也不抱期待,人与人相处起来就会格外轻松。
不会让她事后反复猜测怀疑,对方有没有爱这种问题。
像是说服了自己,岑栀忽然觉得这个盲盒拆出来的也没有那么不堪。
甚至算赚到了。
……
翌日,岑栀上班时,明显和往日的状态不太一样。
她的美之前是平静温和的,宛如藏在贝壳深处的珍珠,只愿偶尔绽放自身耀眼。
但现在的她就像是被重新滋润过,散发着和往日不太一样的光与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