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宴山亭什么都没说。
许落暗道要么是他耽误了时间惹人讨厌,要么是因百事不会被嫌弃。
若宴山亭娶一个真正的少爷,压根不会有这种烦恼。
这般,许落原本有关骑马的一点技巧问题,倒不好问了。
被讨厌这种事许落早习惯了,心绪平静。
倒是按摩后抹的药油出奇有用,清凉解乏的很,完全没有许落想象中累了一天后浑身酸痛的感觉。
他悄悄挪去床边,又累,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许落提出让陈匀教他骑马,他知道陈匀什么都会。
宴山亭睨他:“我教的不好?”
许落说:“昨天你累了一天,休息休息?”
宴山亭看陈匀:“你来?”
陈匀只觉火烧眉毛,忍住跳脚的冲动说:“大少爷你忘了,今天我和钟宣有好多工作要对接。”
陈匀很快离开,脚步匆匆,工作很着急的样子。
许落暗叹打工人都不容易。
他只好跟宴山亭说自己的想法。
在马术上他毕竟是生手,道行不行技术来凑,多练习上马下马的动作,熟练些漂亮些,好撑场面。
肉眼可见,许落在为开业的事兢兢业业。
宴山亭眉眼不禁微展:“你倒上心,可以试试。”
昨天的事,宴山亭已经想开。
他的确有一些不愉,为许落的没良心,他从未教过谁骑马,一整日耐心尽职,竟全被忽视。
可转念一想,许落对他的怨怼不正是他放纵的结果?
这是好事。
总要比离婚协议到期后,许落纠缠不休不肯走的好。
只叹少年人本就薄情,便是好色,几天也就撂开手。
很快到马术俱乐部开业这天。
俱乐部的老板徐天文并没有喜气洋洋,头疼道:“那两位平常不是都不爱凑热闹?”
经理知道这说的是宴山亭和楚淮两尊大佛。
他勉强笑道:“这是少爷您面子大。”
徐家门第只算中等,因上一代子女众多嫁娶繁杂,关系网铺的很开。
和宴家有些姻亲关系,所以邀请了宴山亭,和楚家也是拐着弯的亲戚,便也给楚家递了请柬。
原本都只是走流程表示尊重。
这般常常在宴、楚两家跟前刷存在感,别家哪怕比徐家强,也轻易不敢招惹他家。
徐天文不是长子,不用撑起家业。
马术俱乐部又不算什么大产业。
宴、楚两家都是京市顶尖儿的世家,宴山亭和楚淮又都掌权,虽然和他同龄,却哪里有空和他瞎闹。
便是徐天文的父辈,在这两人面前也不敢造次。
徐天文原本惊喜宴山亭会来,谁料昨晚楚淮也回话会来。
这对好兄弟反目成仇十来年,向来王不见王。
但凡撞在一起,八成要大动干戈。
徐天文仿佛看到自己这才开业的俱乐部四分五裂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