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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英小说>小师叔她修仙又开挂了好看吗 > 第20章(第2页)

第20章(第2页)

「我就说哪有单纯的同门情谊能追这么久的,让你之前没细想过,现在发现人家情根深种,十年呐,树根都延伸一丈远了,你还闷在里头没开窍。」

「我就是想也不可能往这边想。我是他师叔。」

夷月眨眨眼:「所以呢?」

那咋了。

靖安言张张口,闭嘴了。

没什么所以。

封珩那小子打小就敢想敢干,别看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其实主意很大,一旦认定的事儿谁都不能让他改口,哪怕是断头刀横在眼前也一声不吭。

靖安言想起方才封长念钳着自己的力道,仍觉得手腕上那一圈烧得慌,垂眼看下去却只有两圈青紫色的淤痕,如同那场情绪一般来得轰轰烈烈,散后也没留下什么痕迹。

只有感觉,只有一种震颤的感觉被留存下来,将封长念的力道和眼瞳中的悲戚烙印在靖安言心间。

封长念从来是个悲喜不外漏的人,除非真的是逼得狠了,才能看到那些情绪的冰山一角。而这样的悲戚,靖安言之前也在封长念眼中见到过一次。

或者说,封长念截至目前人生唯二的两次大悲,都落在靖安言的眼中。

靖安言是不想触及触及那些往事的,之前在封长念面前三缄其口,也不许他问,却也抵不住夜深人静丶情绪爆发后漫长的馀温,裹挟着避无可避的岁月浪潮。

封长念像是一把钥匙,带着他欢喜与不欢喜的前尘丶裹着他想念与不想念的故土,悉数向他奔涌而来。

第16章悲风

那是封长念入门后一年的事儿了。

这一年来,少年与同门迅速熟识,同大师兄切磋武艺丶二师兄下棋论道丶三师兄走街串巷丶小师妹听学读书。

但更多时候,还是靖安言同他在一块儿,两个人时而习剑,时而谈论天下大事,时而出去打马赏光,抚掌大笑有之,为了一个观点争得面红耳赤亦有之。

廖玄静有一次路过他们屋外,看着两个人因为五军都督府之事而争论不休,靖安言难得收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从来含笑的那双眼睛里沉甸甸的都是认真的神色。

她欣慰:「玄念何尝不是在带长忆的过程中长大了呢。」

的确,看着那个初初到长安万般不自在的小少年渐渐活泛起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时,同样也是少年人的靖安言发自内心感慨「长大了啊」。

其实封长念基础真的很好,开蒙很早丶习武也早,靖安言猜绥西侯封铭自小是把他当小将军养的。

有一次将这种想法说给封长念听,封长念抱着剑望着一望无际的跑马场,沉吟了很久。

他说:「不是小将军,是将军。战场上,没有人会因为我年纪小而手下留情,若真的形势所迫,需要少年挂帅为将,那么敌人也不会因为我年纪小而对我网开一面。

「不说旁人,大师兄就是从少年时上战场,有他珠玉在前,我父亲对我要求也从来严苛,从我懂事起,兵法丶谋略,都是必修课,习武那就更不用说了。」

封氏先祖跟着大魏太。祖皇帝打天下时,专攻西域一带,将沙宛国兵匪逼退至境外,后来论功封赏,由封氏一族镇守大魏西大门。

等到封铭这一辈,封氏旗在梁宁一呼百应,封氏将军剑指之处就是士兵百姓心之所向,战功赫赫。

封铭自封长念会走时起就会带他去看演武练兵,封长念从他的臂弯上长大,再到需要高举着手臂被父亲牵着,听看台下呼声涛涛丶喊杀阵阵,最后到与他父亲并肩而立,手中持着三尺寒锋。

「阿珩,你知道为将者意味着什么吗?」

出征祭酒,封氏旗在狂风之下猎猎作响,一身戎装的封铭将军持着手中酒碗,醇香酒液映出浩荡天地日月。

「意味着你手下的所有人还有你身后的所有人,他们的性命丶荣辱丶命运,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封铭高举酒碗,清冽的酒液激荡溅出一二,像是先祖的热泪与赤血泼洒后世,「敬皇天后土,佑我大魏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意气风发丶战功赫赫的铁血将军在儿子动容的注视下带着大军浩浩出城,封长念缓缓地丶紧紧地攥起了拳,可回过神来眼前早已没了那黄沙弥漫的边城,他只攥了一手鲜嫩的草叶。

懊悔地丢掉时,正对上靖安言温和的一双眼。

他心一抖:「怎么了?小师叔?」

靖安言托腮望着他:「没什么,就觉得,侯爷真的很把你培养得很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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