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的情绪还尚未升起,沈临就震惊地发现自己脚踝被套了链子。
他、他——
犯病了?
沈临光脚下了地,这个链子上裹着棉布,说实话一点也不沉,不知道是什么合金。
链条也很长。
卧室很大,光线又很差,沈临不想去拉厚重的窗帘,只能沿着墙壁摸开关。
人呢?
直到有什么瓶罐掉落的动静。
沈临怔怔然地回头,发现陆屿廷就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手边是掉落的药瓶。
视线交错中。
“老婆。”
“我也拷我自己了。”
“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沈临心脏怦怦直跳,要是换做自己刚穿过来那会儿,真是头也不回就跑了,半点后悔都不带的。
但是现在……
少年光着脚走了过来,看到了散落在床边的白色药片,他捡了几粒,这还是上次的安慰剂么?
沈临不知道怎么安抚他,巧思一下,像小孩子一样摸到东西就往嘴里放。
但手腕被人猛地一拉,栽倒陆屿廷怀里,药片被硬生生从嘴巴里扣了出来,对方相当气急败坏。
“你吃什么!”
沈临懵懵的,好像是觉得舌尖有点苦,真的是药?
他从人怀里探头,嗓子都还是闷哑的:“不是安慰剂?那是什么?”
“你od(药物滥用)?”
沈临慌张地去够药瓶,但是手被又握了回来,人细白的颈子布满了吻痕,陆屿廷紧紧地贴着,微垂着眼眸。
动脉在不断地跳动着。
活着的。
“你说话啊!会不会有事啊!”沈临挣脱不开,又实在着急。
最后气得上去咬了对方的脖子。
陆屿廷蹙眉捏着怀里人的后颈,将人提起来,手指抵住温软的面颊,撬开了牙齿。
口腔红润干净。
“咬什么。”语气淡淡的。
“你老公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