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玉吓得踉跄退后两步,一脸不可置信。
“你胡吣什么!”
郭姨娘暴起,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鬼迷心窍了!”
林怀歆抚着红肿的面颊,扒着郭姨娘的手哽咽,
“姨娘你别怕,待我进了王府,就把你一同接去。。。。。。”
不待她说完,郭姨娘一把甩开她,
“你没这个命!”
没这个命。
林怀歆面如死灰,低笑出声。
“那谁有这个命?瑾哥儿?”
“明明是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就因他是个哥儿,他就有这个命?”
提及林怀瑾,老太太倏然睁眼,
“将她堵了嘴拖去柴房。”
堂内只余郭姨娘的呜咽声,老太太歪在檀木椅里,仿佛一夕间苍老了十岁。
林怀玉于震惊中回神,泪眼婆娑地问:“母亲,四妹妹说的可是真的?您真的为了我。。。。。”
周婉如抹去她眼角的泪,心疼道,
“玉儿,你不必理会这些。母亲只你一个女儿,拼尽全力也会护你周全。”
。
与祠堂的水深火热不同,闲云院一片清平。
将三指从宜安腕间收回,见她脉象平稳,宜真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待宜安睡沉了,她转进内室,往手臂上细细敷了金创药。
事了,宜真将碧儿唤进来,却不着急开口,只倚着榻把玩手上的银针。
满室只闻的呼吸声响。
“碧儿。”
冷不丁被这声惊得哆嗦,
“奴、奴婢在。”
“你知晓我通医术吧?”
碧儿几不可闻地咽口水,
“奴婢知晓。”
宜真起身绕至她跟前,指尖在她脖颈处打着圈,俯身贴耳,
“那你猜猜,这淬了药的针扎在这儿,会不会全身溃烂?”
她吐气如兰,碧儿却觉犹如恶鬼缠身,膝盖一软,跪下身去,
“二小姐饶命。”
“我再问你一次,四小姐食的杏仁酥有无蹊跷?”
碧儿绞着袖子,艰难开口,
“是夫人、夫人命奴婢再杏仁酥里掺了泻药。”
她冷哼,
“你倒是承认得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