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倒是要去看看傅黎家里的这个人精又耍什么把戏。
电话挂断,傅黎捏了捏高挺的鼻梁骨。
当初用尽手段嫁给自己,现在又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拒绝?
他当自己很好拿捏?
季姿意在玩他?还是报复?
呵。
那他不可能如愿的。傅黎大步跨出浴室,拉开主卧的门房,一脸紧绷的凶气。
谁知,季姿意就站在门外,胳膊举起,手指弯曲,看上去,方才是想要叩门的动作。
门呼地一声,仿佛狂风骤雨一般在面前被掀开,季姿意怔然一瞬,随后下意识退后一步,面对傅黎这样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他不敢大声。
“……阿姨请假回去了,我做了晚饭,在桌子上,你……要吃一点吗?”
傅黎原本紧绷的唇线,一厘厘放松下来,拉的老高的心理防线轰然崩塌。
只见他声音温和,步调缓慢,问季姿意:“做的什么?”
季姿意见他态度柔和,便没有再刻意保持距离,像朋友一般对他说了,两人一起下楼去。
一晚上,傅黎都在上一秒“他给我做饭,他真爱我”下一秒“他是不是又在故意拿捏我?”的冰火两重天之间煎熬。
到了第二日,发小老友拿着酒上门来。
几杯红酒下肚,兄弟之间有什么话都敞开了说。
胡舟听得直摇头:“他典型的想图你钱图你名利,你糊涂呦,老哥。”
袁候气得跳脚:“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真不是个东西!我以为他嫁进来能老实一阵儿,没想到点子还这么多,怎么,他要上天?”
他俩声音格外的大,楼上季姿意在陪小崽睡午觉,就听得楼下轰轰隆隆,于是慢慢地醒了,在小池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下楼去了。
到楼下一看,客厅里来了两位……客人?
他走过去,看先傅黎,傅黎坐在沙发里,见他来了,抬头蹙眉,难言地盯住他。两位客人这时也不说话了,呆怔怔地瞧着自己自己。
一时之间,静得吓人。
季姿意有点尴尬,但客人来了,总要招待一下。
“你们好,”他友善地弯了弯嘴角,“要喝点茶吗?”
胡舟和袁候眨眨眼,恍若痴呆儿,半晌才找到嘴巴,磕磕绊绊地说:“啊……啊,茶啊?好好,喝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