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裕无语,并且认命,“这辈子,我是栽在你们姐弟俩手里了。”
酒喝得差不多,姜弋晃了晃手机,“我给姐打电话,让她来接你,你把头发弄乱点,卖惨也得逼真些。”
卓裕下意识地夺过他手机,闷声说:“别打。她晚上开不了车。”
……
姜宛繁第一次在新房煮了银耳粥,吕旅送的炖盅还不错,她这种没下过几次厨房的手残党也能操作自如。喝完粥,又顺便将垃圾绑好丢下楼。
姜宛繁换好鞋,拉开门,被地上一团巨物吓得后退一大步。
卓裕屈膝坐在门口,头发乱,脸色也不好,衣袖仅一只挽上半截,白天冷淡的克制没了踪影,眼角猩红,可怜示弱地望着她。
姜宛繁懵了懵,“你,你怎么了?”
本来没怎么的,但姜弋开车,这小子刚拿驾照,急刹车踩了一百脚,他差点死在车里。
卓裕憋得慌,“你都不来找我。”
姜宛繁不惯着,“家里地址你不知道?还用我来找?”
“你不找我,我心里慌。”卓裕低声,“我就是吃醋,你带过别的人去你家,爸妈都认识他,咱妈都忘不掉,一眼就认出来。”
姜宛繁客观道:“晏修诚长得确实不差,我妈印象深刻也很正常。”
卓裕吞了吞喉咙,几近咬牙,“你要气死我啊。”
姜宛繁高冷不过两秒,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卓裕更心酸了。
她走到面前蹲下,只差没伸手揉他的头发,“那你想怎么样,嗯?卓老板。”
卓裕索性坦诚,“我酸,我想到你带别的男人回过家,我恨不得给他两拳。”
“回什么家啊,”姜宛繁说:“那次还有我室友,一共四个人来霖雀采风。”
“你老家,追过你的人那么多,个个仍还惦记你的好,就那耍杂技的,天天后空翻,胸口碎大石。”
姜宛繁眼神无辜,“我就是这么好,没办法嘛。”
得了,这天聊死透了。
卓裕别开脸,眼睛熬得通红。
沉默几秒。
姜宛繁忽然握住他的手,温声说:“但我只喜欢你。”
一世界的腥风血雨至此终结,化作绵绵春风,将他完完全全包裹。卓裕心生悔意,“今天是我失了分寸,对不起,老婆。”
“别啊。”姜宛繁惋惜道:“我还挺喜欢看你发疯的。”
……??
卓裕后知后觉,手探进衣角,掌心熨帖游离,“所以你故意的,故意钓我嗯?”
姜宛繁唔的一声,无辜轻声,“愿者上钩喽。”
卓裕适时服软,委屈巴巴地往她胸口贴,“哥哥道歉。满意了吗钓系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