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游按在严庭深腰后的手一紧,把人牢牢锁进怀里。
亲吻间,皮带磕撞的轻响重又响起。
秦游抬膝顶在严庭深腿间,正要动作,看了严庭深一眼,微阖眼顿了顿,转身把人按在窗前。
严庭深抬手按在窗上。
秦游的手覆在他手背。
滚烫的手掌相叠,在冰凉的玻璃上转瞬留下带着雾气的指痕。
点火的吻落在脖颈,严庭深的呼吸渐渐急促。
两道同样纠缠的气息交错喷洒,玻璃也渐渐在雾色下模糊不清。
周围似乎正升温。
寒意驱散,只剩烧灼的炽热愈演愈烈。
秦游的手再往上,垫在严庭深抵在玻璃窗的前额。
严庭深握住他的手腕,透过视野狭窄的指痕,看到窗外。
雾色外。
梅花触手可及——
蓦地。
他抿直薄唇,闭起双眼。
“……”
—
两个小时后。
彤盛酒店,酒廊。
齐晏坐在桌前,第六次看表。
裴笙喝了口咖啡:“别看了。”
齐晏放下手,忍不住说:“庭深到底怎么回事?之前电话都差点打不通,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裴笙看了看他。
“……别看我啊。”齐晏讪讪说,“我知道他可能跟秦游在一起,这不是事发突然吗,我也没办法啊。”
听到这句话,裴笙也皱了皱眉。
齐晏又说:“而且这都多久了,他还没到。他平常到这不用这么长时间吧,难道他在秦游家里?”
裴笙放下咖啡杯:“他在哪,跟你有关系吗?”
“……”齐晏无声嘟囔一句,又看一眼时间。
正在这时,裴笙余光看见不远处的两道身影,从桌前站起了身。
齐晏也起身迎了两步:“你们可算到了!”
走近后,见了面,他又看了一遍手表,“不是,这才几点,你们就准备洗洗睡了?”
他们下午才一起滑过雪,他记得严庭深和秦游今天穿的不是这套衣服。
闻言,秦游看他一眼,只道:“嗯。”
齐晏说:“那你们换个衣服也不至于这么慢吧?”
裴笙听着,也不禁看向严庭深。
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他正要移开视线,不经意看到秦游颈侧不算很明显的红痕,等他看清,当即针扎似的收回目光。
齐晏还在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和裴笙在这等了——嘶!”
齐晏低头,看到皮鞋上的脚印,转向裴笙。
裴笙只对身前两人说:“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