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当然不是,你可以从里面选自己喜欢的颜色。”
选自己喜欢的颜色?
可是据德米特里所说,这制服颜色不是根据卫士们能力大小来决定的吗,怎么到了海蒂这就跟街边两元店里的小商品一样,只要付够价钱就任挑任拿呢?
显然疑惑的不止我一个人,没了顶头上司的约束,活泼过头的德米特里尽情发散着自己充沛过度的面部表情。他震惊的表情告诉我,海蒂这种做法是不合理的。
“是阿罗的命令。”海蒂无所谓地耸肩。
“可是····可是····”
如果选择质疑,那么我就会成为沃尔图里上任第一天就违抗主人命令的卫士;如果选择接受,那么我就要被迫承受同僚奇怪的目光,说不定还有排挤。
所以到底是多么缺德的人,才会给别人出这种难题?
“给她简和亚历克那种。”
一道冰冷清冽的声线穿透整个走廊,一角袍子出现在走廊尽头,打破尴尬的场面。
是凯厄斯。
可问题在于,他不认为自己说这话会让我更加尴尬吗?
简和亚历克,沃尔图里仅次于三长老的卫士,我何德何能和他们穿一样的制服,还是说在凯厄斯眼里,就不存在的德不配位带来的煎熬?
哦,当然了,沃尔图里最锋利的剑,他的确无所畏惧。
“怎么,你不喜欢黑色吗?我记得阿罗不是这样说的。”
一阵怪异的感觉在心里涌起,阿罗会读心术,这人尽皆知,可他有必要把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告诉凯厄斯吗?或者说训练一个卫士有必要了解这么多私人喜好吗?
简和亚历克不也是凯厄斯训练出来的,真不敢相信他会怎么对简说,嘿,阿罗说你转换时年龄很小,可能喜欢公主裙,要试试吗?
唯恐天下不乱的凯厄斯老师,已经提前开始折磨他一无是处的学生了。
他不容置疑地将那团黑色的布料拎小鸡一样拎起来塞进我怀里,顺便白一眼自己曾经的学生德米特里:“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德米特里这种见风使舵的好学生当然不会质疑自己的老师。
“好极了,现在,德米特里和亚历克去找马库斯,南部战争的余孽需要你们的处理,简,三层右手边的游廊,左拐第五间,阿罗在等你。那么你····”
凯厄斯转向我,眼里闪动着晦暗不明的光,“你跟我来。”
“干什么?”理智的告诉我不要反抗他,但感情总忍不住退缩,他看上去真的,真的非常瘆人。
“亚历克的麻醉雾气也快失效了吧,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想要进食的的感觉?”
就像是为了回应凯厄斯说的话,一种难以言喻的干渴袭击了喉咙,原本湿润的嗓子如同一夜被沙漠掩埋的古城一般,变得干燥起来,叫嚣着需要某种温润粘稠的液体润泽它。
我艰难地咽了口毒液,可惜无济于事,必须,必须要某种液体才能遏制它,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