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别总一张冰块脸,笑一个给本宫看看。”她满身酒气,吐息间都是醉清歌甜兮兮的酒香味。
宿惊年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打横将她抱起,往崇安殿走去,冷着脸一语不发。
“怎么还有脾气了,”卫醒时迷蒙着拍拍他的脸,“不说话?”
“公主一点不爱惜自己。”他神情冷漠,然说出的话隐含关心。
借着皎月辉光,她看着宿惊年的表情,轻笑一声:“今儿真是难得,竟关心起本宫来了。”
她说出的话冷漠又残忍:“本宫如何,干你何事,别多管闲事。”
宿惊年觉得她奇怪,她总是一边渴求着旁人的爱,一边又将旁人推拒于千里之外。
兴许是,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人吧。
卫醒时不知他此话何意,这下是真有几分委屈了,她反问道:“妾身哪有不爱惜自己身子,难道是妾身不想吗?”
宿惊年不欲再同她多言:“你好好养着吧。”
说完,他起身拂袖而去。
真是惹人生气!她现在如何,不都是他造成的么,哪来的脸责问她?
卫醒时恨恨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两口方才解气。
管事效率高,很快就拿着一堆珍奇物品来讨好。
她兴致缺缺地拒绝见面,叫翠青去应付。
只是惜月还是没调回来,卫醒时得想个理由把她要回留芳斋。
打听到惜月在思危阁做仆役,她心下一坠。
难不成宿惊年发现什么了?
卫醒时这下养伤认真多了,日日都盼着手伤赶紧好,用宿惊年叫人送来的上好金疮药每日精心涂抹,不敢碰水也不敢用力。
终于在三日后,狰狞疤痕脱落,细嫩新肉长出,当即直奔小厨房,准备做芙蓉糕。
翠青跟在后头探头探脑地看:“姑娘这是要做什么糕点?”
卫醒时挽起宽袖,将糕粉混了鸡蛋、细砂糖,又依次加入蜂蜜等,搅拌均匀。
她头也不回:“做芙蓉糕。”
还是第一次在除了母后忌辰以外的日子做芙蓉糕,卫醒时略有些黯然。
“还从未见过姑娘下厨做这些呢。”翠青颇为好奇。
“我也不爱做,”她将调制好的面糊倒入木制模具中,撒上去岁晒干的桂花花瓣,放入锅中开始蒸煮,“是做给相爷吃的。”
“啊?”翠青稍稍意外,“可是……”
她欲言又止,绞着手指不知该不该说。
卫醒时盖上木盖:“可是什么?”
翠青实话实说道:“……相爷从来不吃芙蓉糕的,并且早就命令厨房不许做。”
“为何?”卫醒时愣住,他既是不喜欢,怎么从前肯吃?
翠青挠挠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里知道,许是不爱吃吧。反正相爷本就不爱吃甜食,也就姑娘被接回相府以后,厨房做的多了些。”
卫醒时抿唇,一时间思绪杂乱,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倒了吧。”她失魂落魄地又拿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