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依旧寂静,喻清月贴着门板的耳朵已经发麻,却什么都没听到。
她嘀咕一声“是不是我听错了”,刚打算转身,却在下一秒——
“砰!”
门板猛地炸裂,碎木四溅。
喻清月惊叫一声,整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瘫坐在地,手里还各抓着一只热气腾腾的鸡腿,满脸茫然。
冲进来的黄夕辞一眼就看到她,安然无恙,狼狈地坐着。
他眼眶骤然泛红,几步冲上前,不顾她满手油渍,直接把她抱进了怀里。
“你……你没事就好。”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抱得极紧,仿佛下一秒她又会消失。
喻清月愣了一秒,然后也慢慢回抱住他,声音还有些发抖:“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当然是来救你。”黄夕辞闭了闭眼,努力压下情绪。
其他队员迅速涌入,对屋内进行搜查。就在床边,他们翻出一条围巾,粗糙且短,针脚还带着些急躁的错落感。
“这个是什么?”黄夕辞起身看了一眼。
喻清月的脸有些僵,扯了扯嘴角:“是他让我织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说,只要我给他织完围巾,就可以放我走。”
“织围巾?”黄夕辞的声音低沉,眼神却逐渐冷下来,“他到底图什么?”
喻清月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从一开始在酒吧接近我,然后又出现在咖啡店,甚至和小黑也很熟……而且这次,把我囚禁在这里,只是为了让我织围巾……我觉得我们以前,可能早就认识,但我不知道是谁。”
黄夕辞神色越来越沉,轻声道:“不只是简单的认识。这个人估计……对你有很深的执念。”
“可我以前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屋内的温度似乎都跟着降了几度。
黄夕辞的目光扫过那条粗短的围巾,薄唇紧抿,“他为什么偏偏要你织?”
喻清月低头,“他说,只有我织的,他才戴。”
黄夕辞的指节绷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什么捏碎,“清月,我会查清楚他的身份。”
“嗯……”喻清月轻轻点头,又悄悄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来的比鸡腿还快的话,估计你就能抓到那个面具男了。”
黄夕辞低头看她手里的鸡腿,沉默了一秒,低声骂了一句:“疯子。”
喻清月听出他是骂面具男,嘴角勾了勾,忽然觉得心口暖了一点点,看他这憔悴的样子,估计没少担心自己。
清点完所有物品后,队员们收队前往撤离点。喻清月临走前,看着那条围巾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它重新放回了床上。
“你不拿走?”黄夕辞看着她。
喻清月轻声道:“他说只要我织完了,就放我走。我把围巾留在这儿……希望他真的能放下,不要再找我了。”她语气里没有多少情绪,却透出一种疲惫的平静。
黄夕辞尊重她的想法,没有阻止。
他弯腰戴上手套,将房间里所有的面具和疑似留下的物品全都仔细收起,装进证物袋。
“这些面具和纸袋,可能能提取出指纹。”他说,声音沉冷,“必须查清楚他是谁。”
为确保万无一失,回程后他又为喻清月安排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我真的没事。”她小声抗议。
“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黄夕辞表情严肃,眼睛却始终观察着她的表情和身体状态。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睡眠不足没有什么不良症状,但最严重的是她肚子上的一道鞭伤,留下的血痕仍未完全结痂,刺目又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