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喻不让诞下皇嗣的嫔妃接触宫务,看似是在体恤她们,可实则是为了什么呢?早早为以后打算吗?
他尚未立后,所以不想给予这些人太多权力,让她们生太多贪念,以至于动摇皇后之位吗?
不过这样一来,也的确会少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晚膳前,纤苓带着香囊回来,她道:“回主子,郦太医说这香囊并无不妥,里面都是补气血的好药材,主子常年佩戴,还能调养身子呢。”
姜令音望着香囊,好一会儿方道:“既如此,便挂到床帐上去吧,别辜负了方才人的一番心意。”
接着对纤苓吩咐:“等会你和冬灵将陛下先前赏我的妆花缎给方才人送去两匹,就说她的香囊我很喜欢。”
纤苓讶异了一瞬,“是,主子。”
姜令音相信方才人不会傻到在香囊上动手脚,但她不能保证方才人没有后招,如此一来,也让众人知晓她和方才人已经“冰释前嫌”。
这也是姜令音第一次与后宫嫔妃往来,这事很快取代刘选侍被贬一事而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
传到扶喻耳中,已然变成是令嫔同方才人交好了。
他面露古怪,半晌,他不知想到什么,对庆望道:“给令嫔送几匹云锦。”
庆望笑着道:“陛下英明。奴才看令嫔主子手上的帕子都是云锦制成的,想来是最钟爱云锦。”
扶喻轻颔首,又道:“将新贡来的九曲红梅都给令嫔送去,她喜欢红茶。”
“是,奴才遵旨。”庆望高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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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喻在太液池“钓”的鱼,做成了姜令音喜欢的辣味,也不知是不是吃了太多辣,夜里,姜令音**便隐隐有些作痛。
杪夏扶着她下榻,不想,却是来了癸水。
“主子这个月怎么又提前了好几日,是不是今日受寒了?”
姜令音换上月事带,也说不清原因。
“主子未入宫前,月信一向准时,一天都不差的。”杪夏越说越觉得可疑,“是不是这宫里阴气太重了?”
“上次不也晚了几日吗?”姜令音安慰她,“好了,莫要疑神疑鬼了。”
不过宫里女子确实太多。
姜令音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翌日也是一个晴朗的天气,杪夏见姜令音还没醒,便让院子里的宫人手脚放轻些,而后叮嘱冬灵:“主子来了月事,今儿去御膳房那儿多取两碗红枣汤和金丝燕窝粥。”
冬灵会意,搓了搓手,领着觉夏一同去往御膳房。
回到厢房,纤苓见杪夏眉头紧皱,以为出了什么事,忙问:“杪夏,你怎么了?”
杪夏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纤苓笑着道:“主子的贴身之物一向都是由你来处理,上回司衣司送来的月事带也都检查了,没有问题啊。”
话是这么说,可杪夏总是放不下心。
纤苓又道:“主子的寝殿只有你我,冬灵、喜盛和觉夏进入过,你若是担心,便叫太医来检查检查,是不是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
“主子这几日不方便,等过几日再说吧。”杪夏摇头,“许是我疑心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