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让这人给他洗衣服。
“别哭了。”过后又垂下头,拍拍小帅,道,“你喜欢小美是犯错吗,别着他道。”
齐国平散慢地追问:
“我说的是喜欢吗,我说的是早恋。”
沈潋挑了下眉:“早恋又哪里有错了,早恋不就是喜欢的时候年纪很小吗,为什么年纪小就不让我喜欢人,什么歪理。”
喜欢别人当然没错,只是早恋这个词背着太多隐患,齐国平不喜欢讲大道理,也懒得去争论这个话题。
马奇帅才二年级,懂什么叫喜欢,多半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当真了。
“行了两位男子汉,我懒得和你们辩论,到点了,快回家去吃饭,我也要收摊了。”
又喂一颗定心丸啊给小帅,免得沈潋把他瞪穿孔。
“放心吧小帅,我不会告诉你妈妈的。”
说罢就利利索索开始收拾东西。
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是温柔老婆乖孩子,想死他了。
沈潋牵着他手,说道自己的安排。
“我想去买束花,你陪我不,买完我才回去吃饭。”
得了定心丸的小帅哭声渐小,就是鼻涕流个不停,哭嗝不止。
一字一个鼻涕泡,三字一个嗝,抽抽嗒嗒道:
“没问题……嗝。”
脑子有想法,下一秒就行动是沈潋从小到大的好习惯,刚刚一边帮老板守摊,一边就在想怎么向向希道歉。
风利不但教他做商人要有良心,还教他道歉要有诚心。
沈潋回想了一下,就记得投其所好送东西。
送什么东西最好呢?
必然是他打破的那个向日葵石膏。
就是石膏娃娃要自己涂,害怕自己会画的比向希还差,于是他做足了十二分准备,势要拿出平生最好的画技。
“你好,请问有向日葵形的石膏吗?”
没想到了摊位每个老板都遗憾地摇摇头,“抱歉,没有。”
不然就是人家老板跟齐国平一样收摊回家了,两人惨淡地铩羽而归。
沈潋失意地坐在石墩上,现在路边小摊摆的最多的是炸串,老板们骑着个大车来,三层的货架,摆的满满当当。
食物一放进油锅,咕噜噜地冒泡泡,香味儿也火热地飘出来,小帅很想吃,但见沈潋实在是伤心,吞吞口水,道:
“大帅哥,我们何不买束向日葵。”
小吃车虽多,却都是见缝插针,见到哪里空闲,不是别人地盘才挤进去的。
有些摊位则不一样,他们是定死的,比如三米外的花摊,背后是个茶馆,老板娘是同一个,茶馆一开她就把花也拿出去卖,日子久了也就成了专属,谁也不去抢。
沈潋抬头一眼就见到了。
这个季节,花摊上放的最多的是腊梅,几枝修剪了尾部,用一根绵绳捆在一起,主杆笔直粗壮,侧枝则肆意生长,晶莹透亮的黄色花骨朵压了满枝,姿态倨傲,香气袭人。
这花的颜色真是像极了向希画的向日葵。
沈潋和小帅走去,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
这摊一般情况都是无人看管的,因为茶馆忙,秦胧月抽不出身来,左右清风巷的人都朴实,立个小黑板,把价格写上去,桌上再放个收钱的盒子,她就不管不顾了。
再者,离得近的茶客也会帮她看着,如果他们还喜欢花,买花的客人来了,自己摇身一变就是花摊老板,帮他们科普分析,秦胧月真就成了甩手掌柜。
“秦阿姨,向日葵在哪里?”
今晚小帅哪怕再怎么高声问,不知道在哪个雅间给人上茶的秦胧月也是听不到的,茶客则熟练地回道。
“冬天哪来的向日葵,你这可就为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