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在笑。
“哈哈……咳咳……哈哈……”
“那女表子说你没人要,你就是条舔狗舔着她养。”
“她有什么能耐,你这么听她的话!”
“克死父母的女表子,爬床的……”
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沈潋的手劲一直加深,他已到了无法呼吸的程度,眼球凸起,青筋暴露。
“你怎么敢这么说她!”
沈潋裂嘴骂道。
“你知道向希是谁吗!那他妈是我宝贝!”
“我沈潋这辈子见过最有能耐,最有本事的人!”
孔东怎么说他他一点也不在乎,谁有空理会傻X,但他听不得任何侮辱向希的,那就是在触碰他的逆鳞。
有人说沈潋的张扬像不可一世的狼崽子,但狼崽子从没在人前露过獠牙,如此令人胆战。
冰冷的朋克外套笼着他宽阔厚实的肩骨,那特意被向希设计过的发型终于显出了他应有的森然与骇人。
孔东挣扎在他的黑影下。
“向希说得没有错,我就是舔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地舔她。”
“没有了向希我就跟你一样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永远当别人的附属。”
藏匿在心底的爱,在此刻喷涌出来,迥然不同的情感交错在一起,像猛虎嗅蔷薇,威猛与柔情并存。
“不准你污辱她的努力!”
他一字字郑重念道。
“老子仰慕她!喜欢她!你懂吗!”
深不见底的黑瞳,再也无法把爱意隐藏,声嘶力竭的告白晃动了蔷薇的心蕊。
而他的蔷薇站在门口,轻唤道:
“沈潋。”
沈潋应声回头,向希就站在进门处,外面的暖光为她披上一层轻纱。
他手里的劲儿一下就泄了。
孔东滑落至地下,大口喘气。
向希走至沈潋边上,拉过他的手腕。
孔东挣扎的时候锋利的指甲在他手上划出了不少血痕。有几道很深很长,可见鲜红的血肉。
向希的心脏仿佛被它们束紧,心疼不已。
他怎么敢!
把沈潋拖着身后,抄起桌上还剩下的酒淋向才喘过气来的孔东。
酒水流进鼻腔,呛进气管,另样的痛苦折磨着他,扭动成了真正的臭虫。
“傻X从不值得我大动干戈,但你是傻X中的傻X!”
“没本事还跳到别人面前,赶着当跳梁小丑!”
“我和沈潋凭着自己走到的今天,每一步都问心无愧。”
“今儿第一天开业生意大吉是不是给了你莫大的自信,觉得成功易如反掌,觉得自己很有本事。”
“目光真短浅。”
沉眸敛眉,如松如竹,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只见铮铮傲骨。
沈潋的手被她握在身后,身形虽处低位,可气势浩然,似有强风在周身鼓动,猎猎作响。
没人能听到沈潋愈发的极速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