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通鸣。
两名制服人员为陆诩成扣上手铐,再用外套遮住,一左一右架住了他。
经过陆谓年时,他看着目眦欲裂的陆诩成,冷淡问:“项链呢?”
陆诩成望了眼人群中要冲上来为他争辩却被手下拉住的陆富,又看向脸色沉沉如水的陆谓年,忽然笑了。
他挑衅地扬眉,而后很无辜地睁大眼问:“我怎么知道?”
银子打了个哈欠:真欠揍。
人多眼杂,质询无果。
陆谓年与蔺政寒暄了两句,陆察见插不上话,便低调坐车离开。
倒是陆富,撂下了不少狠话。
毕竟折了个儿子,还是最宝贝的那一个,生气乱吠几句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这些口头上的威胁,元昭昭便笑纳了。
趁着陆谓年和官方交涉,她跟着银子取回了证物“角膜接触片”的包装,交给办案人员保管。
只可惜,项链一事,依然没有头绪。
元昭昭推开玻璃门,远离大厅喧嚷的环境,坐在梨花树下,仰头望着漫天星辰。
今夜云层稀薄,月光辉辉,衬得周边暗淡,不如远方群星闪烁亮堂。
“银子,如果是你,会去哪儿拆项链,又藏哪儿呢?”
银子紧挨着元昭昭,趴在石凳上,随口搭话:“那东西不好拆,首先要有趁手的工具,其次得找个地方存放,方便酒会后取走,最好是出门的必经之路,这样来来回回不耽误。”
“所以……”元昭昭陷入沉思,“厨房?”
“厨房刀具多,人也杂,简直是‘灯下黑’的最佳选择。只要在那儿安插个帮手,偷盗易如反掌。”
她忽然想到什么,睁大双眼。
“蔺闻雪之前在糕点中下药,是……厨房有人?”
全对上了。
厨房后一般设有一道小门,专供食材、泔水运输,如今用在转移赃物上,再合适不过。
元昭昭猛地捧起银子的小脸亲了一口。
“你真是我的小福星。”
银子一怔。
随后,毛茸茸的耳尖烧得透红。
-
零点的钟声响起,陆谓年在警局的记录本上落下名字,转头就看见元昭昭乘兴夜游而来。
她一手拎着高跟鞋,一手背在身后,裙边挽到膝盖,露出圆润饱满的小腿弧度,显得整个人轻盈灵动。
银渐层猫咪跟在她左右,像极了月下精灵的扈从。
她就这么光着脚,一层层拾级而上,然后歪头看他,戳了戳光滑清透的玻璃门。
“来一下。”
陆谓年鬼使神差地读懂了她的嘴型,又鬼使神差地听话走了过去。
他推开门,正要问她“做什么”,便见她摊手,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