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谓年翻了一圈联系人,最终选择了给陈阿姨留言。
“阿昭肩后有伤,等会帮她处理下。”
半山别墅内。
陈阿姨拿着粘毛器,正仔仔细细地检查房间的每个角落,防止猫毛没处理干净,给大少爷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手机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她点开一看,会心一笑。
——好嘛,原来大少爷关心起人来,是这个样子的。
元昭昭换上运动服,又将鱼尾裙打包好,一并带上了车。她抱着银子正打算坐前排,却被陆谓年拦下。
“过来。”
手下黑衣人送上猫笼,无声地表示,这才是银子该待的地方。
银子“喵呜”一声表示抗议。
“昭昭!你刚刚才说我们天下第一好!”
元昭昭:【还有一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她还是顾及银子的想法的,敲了敲车窗:“陆先生,这个笼子又硬又冷,我的猫睡不习惯。再说路上也颠簸,能不能放张软枕……”
陆谓年难得的好说话,敲了下窗户。
“去跟他们说。”
于是,在一番交涉下,银子得到了一座顶级奢侈极端舒适的猫笼,元昭昭迫不得已坐进了陆谓年的车。
银子:舒舒服服躺下。
元昭昭:战战兢兢坐下。
陆谓年闭着双眼,应该在养神。
灯光穿过车窗缝隙打在他的侧脸,描摹出他高耸的眉骨与那条细碎的疤痕。
元昭昭蹑手蹑脚,正襟危坐在小角落里,不敢轻易打扰。
“你做的?”
开车的是他的亲信秘书魏野,再没什么好避讳的,陆谓年知道有些事不必问,但事情闹的不小,总归,需要她一个态度。
元昭昭没有否认。
反正以陆某人的能力,迟早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她轻声“嗯”了一下。
“也清楚后果?”
比如,未来的一段时间内,陆家,包括他,难免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伤威望与颜面。
车内刹那安静下来。
元昭昭攥紧五指又松开。
车窗开了一条缝,夜色下,晚风乘虚而入,扫乱了她额前碎发。
她微微笑着侧身,望向黑暗中凛冽的冰山。
“如果我不这么做,陆先生会包庇蔺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