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宴和宋翌面面相觑,嘴角同时勾起复杂的弧度,笑得比哭还难看。
果然,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以蛰月的学识,这些完全是小儿科,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薄寒宴六神无主的拿起笔,从第一题跳到了最后一题,竟然没有一个会的!
不是……这对吗?
简直是天书,薄寒宴别无他法,只好使出最后一计。
只见他用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假装不经意间瞥见蛰月的测试卷。
没错,最后一计,就是考视力!
“……”蛰月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动静。
随即,两个人皆摆出同样的姿势。
荀夫子看着偷偷摸摸,小动作一览无余的两人,眼皮一跳。
目光到处乱窜的宋翌注意到这卑鄙的薄寒宴,气得咬牙切齿,一把折断了毛笔。
蛰月小幅度地把测试卷朝薄寒宴的方向递了递。
薄寒宴暗笑,越抄越起劲,脖子越伸越长。蛰月一怔,修长的指节若有所指地敲了敲。
“这也太明显了吧!”宋翌面目狰狞,内心叫嚣。
这下好了,覆水难收,一发不可收拾……
蛰月眉头紧锁,忍着想抽回的手,吐出几个字,“小心些……”
薄寒宴抄得忘乎所以,嘴角的笑愈加张狂,根本没注意蛰月的提醒。
“要不要把答案也给你?”
一道浑厚的声音幽幽飘进耳朵,薄寒宴尾椎骨传来的电流霎时间爬上脊背,皆是一个颤栗。
荀夫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侧,像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孤魂,潮湿的手搭在薄寒宴的肩膀,呼出的气息冷若冰霜。
冰冻三尺的气氛几乎冻僵了薄寒宴的嗓子。
蛰月抬起手,假装不认识他。
周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薄寒宴看了眼蛰月,对着荀夫子讪讪一笑:“嘿嘿……”
荀夫子怒火冲天,连头发都竖了起来,大吼道:“你还好意思笑!”
薄寒宴连忙用手捂住脸,防止唾沫星子误伤了他。
荀夫子一把扯过薄寒宴的测试卷,从袖中拿出了一张崭新的。
薄寒宴目瞪口呆。
不是吧?这也可以……
荀夫子一把将新试卷拍在薄寒宴的桌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老夫就料到你会做些鬼鬼祟祟的事儿,这是给你专门准备的!”
宋翌笑得前翻后仰,用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肆虐的笑声从指缝中溢出。
薄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