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木门哐当一声巨响,薄寒宴顶着个熊猫眼走来。
“来了,来了……”不知道谁哑着个嗓子喊道。
全体目光又心照不宣地朝向薄寒宴,众人莫不吭声,就用目光一寸一寸探寻着,似要在他身上挖掘出什么。
薄寒宴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大吼了一声:“看什么看!眼睛还想不想要!”
许是为了宣泄心中的不满,又或者是在和蛰月赌气较劲,薄寒宴看见那摆在一众杂乱上的宣纸,心中虽有松动,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他昨天,是想去和蛰月道歉的。
虽然并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他知道是自己让蛰月生气了。
可事实呢?他们两个找了一晚上,蛰月又在做什么呢?
活像是戏里的丑角!
人家压根没在意你!
宋翌似乎料到了是这样的场景,扶额长叹。
一整个上午,两人竟真的一句话都没说!
宋翌被几个小团体硬拖了出来,拷打似的盘问他薄寒宴和蛰月之间的事。
宋翌自然是威武不能屈,誓死不肯开口。
呵呵……
要是说了,薄寒宴那傲娇的小皇子还不得拿鞭子给他上演三十八大酷刑……
斜阳高照,羽翼丰满的鸟儿站在发满新芽的枝头上,歪头静静地打量着追逐打闹的人儿们。
薄寒宴一反常态,趴在桌上假装睡觉。
因为这样,蛰月就看不见他此刻落寞的模样了。
他偷偷看了蛰月很多次,一直在等她主动和他说话。没想到,蛰月就跟当他不存在似的!
一本笔记被斜后排的同学传了上来,蛰月看了眼薄寒宴,打开那张书页夹着的纸条。
字体简洁明丽,款款落下几个字。
“谢谢。”
正当蛰月想要收起来时,薄寒宴猛地抬起头来,泛红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蛰月,像是在经历巨大的挣扎。
蛰月下意识攥紧的动作惊到了薄寒宴此时薄弱敏感的神经,他二话不说,把桌子掀翻在地,跑了出去。
蛰月瞳孔骤缩,愣愣地看着薄寒宴。片刻后,扶起桌子紧跟着追了出去。
这一声巨响犹如申冤所敲的重鼓,所有人顿时七嘴八舌地凑了上来。
“他俩到底怎么了?平时要好得很啊。”
“嘘!别说话,有好戏看了。”
“得了吧,我一直没觉得蛰月有多喜欢他,瞧他整天不学无术的样子。”
“喂喂喂!这你也敢说啊!”
“蛰月不就那性子吗?你个土鳖懂什么?我看你是妒忌人家了吧?”
薄寒宴走走停停,掐着点子跑着。一步三回头,生怕蛰月没追过来。
“老大,老大!”宋翌的声音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