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宴霎时停住步子,猛的回过头去,几近慌乱地寻找着蛰月的身影。
“怎么是你!”薄寒宴烦道。
宋翌被这句话问得一头雾水,却还是吞吞吐吐地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薄寒宴一股脑的气,只觉得自己成了天大的笑话。
蛰月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
“不用你管!”薄寒宴牙关止不住的颤抖,背过身去。
“阿月,你,你来了……”
宋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薄寒宴一惊,还没来得及收敛脸上的情绪,就马不停蹄地转过头去。
“你能不能别老是撒气?”蛰月追了上来,微喘着气,白皙的脸泛着昭然若揭的不耐与微不可查的厌烦。
此话一出,薄寒宴只觉得脑海像是有烟花炸开一般,耳畔一片哗然。
嘴角噙着的笑僵住,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蛰月。
蛰月本来也还在气头上,脱口而出的话没经过脑子,一时间重了些。
反应过来,蛰月语气放缓了许多,“你怎么了……”
“不要你管!你给我走开!”薄寒宴别过头,吸了吸酸涩的鼻尖,抬起胳膊挡住了快要落泪的眼睛。
心口像是被人撕开一个裂缝,冷风哗啦啦地往里灌。
蛰月竟然吼他!?
从小到大,蛰月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蛰月自知是自己语气重了,也深知薄寒宴的孩子性,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哄道:“好了,别气了,我们回去吧。”
薄寒宴狠狠甩开蛰月的手,嗓音尖锐晦涩,“蛰月,你说清楚,昨晚那个人和你什么关系!”
一旁的宋翌呼吸一滞,只觉得一片眩晕。
蛰月身子一僵,被甩开的手停顿在空中,不上不下。
“你是在质问我?”蛰月复杂地看着薄寒宴,嗓音静得出奇。
宋翌心感不妙,连忙阻止薄寒宴说下去,“不不不,阿月,他不是那个意思!”
再说下去,那些锋利的话语不仅会刺痛蛰月,也会割伤他自己。
“对!就是质问!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利吗?”别扭的内心作祟,薄寒宴倔强地说着。
心底蓦地出现两道声音。
“别说了!再说蛰月该生气了,她也有自己的脾气。”
“为什么不能说?她本来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她和别的男人一起,你又算什么?”
见蛰月不再说话,薄寒宴开口道:“还是说,你心虚了?”
话说出口,薄寒宴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究竟都说了什么。
没事的……
不管他发什么脾气,蛰月都不会真的生他的气的!
从他们相识的那天起,以后的每一天都是!
薄寒宴内心挣扎万分,抱着这一分希冀,惴惴不安地望着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