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的事情,蛰月脑海不由自主地浮现薄寒宴那倨傲的模样。
“就那样。”蛰月不想初识岚忧心,若无其事地说着。
初识岚没再问下去,那么久的相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蛰月。
蛰月在撒谎。
今日见她一个人沉闷无措地站在街头,定是受了委屈。
但他,又没有办法……
吃完,初识岚送蛰月回家,两人都心照不宣地避开那件事。
隔了一段路,初识岚停下来将伞递给蛰月,“伞你留着,女孩子淋雨了会生病的。”
蛰月欣然接受,在漫无边际的夜中回首,朝初识岚挥手告别。
伞留在蛰月这里,也意味着下一次相见。
春雨越来越大,在街道的角落,有人撑着伞,一身风雨。
耳畔呼啸的风雨像是巨大的嘲讽,薄寒宴沉默地站着。他的眼黝黑,倒映着风雨中离开的蛰月和初识岚。
宋翌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说任泉是个意外,那初识岚绝对不是!
雨点打湿了头发,沾湿了衣裳,薄寒宴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嗓音,“他是谁?”
“是初将军的嫡次子,初识岚。”宋翌观察着薄寒宴的脸色,声若蚊蝇地补充道:“就是,阿月那个竹马兄……”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宋翌宁可薄寒宴此刻破口大骂,暴跳如雷,也不愿他像现在这般……
以薄寒宴平日的性子,早就蹦出去把初识岚踹飞,宣示主权了。
他们从学院出去,无头苍蝇似的找着蛰月,几乎翻遍了京城每一个知道的角落。
没想到最后,在这里看见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走吧。”薄寒宴转身离开。
宋翌不想两人因为这事闹僵,深呼出一口气,竭力充当着和事佬,“哎哟,老大!误会一场,千万别生气,京城谁不知道你和阿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初识岚这个狐狸精,压根是个意外!”
薄寒宴没有说话。
按以往,薄寒宴一定会强装一副镇定模样,再用暴揍宋翌来掩盖自己那颗按耐不住的心。
蛰月喜不喜欢初识岚,薄寒宴不确定。
但初识岚一定喜欢蛰月。
因为初识岚看向蛰月的眼神,也同样出自过薄寒宴。
不出所料,蛰月第二日一踏进教室,就被密密麻麻的视线锁定。
毕竟他俩那关系没谁不知道,出了这么劲爆的幺蛾子,肯定得好好揣摩一番。
众说纷纭,蛰月全当没看见,径直走向座位。
薄寒宴还没来,估计又得迟到了。蛰月没想什么,提起笔,三下五除二地替他把课业做好,放在他那“一丝不苟”的桌上。
宋翌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日的事告诉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