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窝在他怀里,蹭了蹭:“夫君,只有这些吗?”
那还有什么呢?
江复临一愣,感觉白岫捏了他一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还有。”
江复临闷着嗓子,一副重病难以自愈,十分痛苦的模样道:“阿……阿岫,你原谅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江复淮接到了牢中白岫已经成功套出的消息,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下令把两人分开。
白岫江复临正如胶似漆,腻歪在一起。
却不想没有片刻,牢门大开,几个人粗暴地将两人分开。
“啊啊啊!——”
“不要碰我啊啊啊!”
“夫君,救救我,救救我!”
“阿岫!”
“阿岫!——”
“阿岫!——————”
江复临字字泣血,厉声惨叫,只听白岫痛苦地被人拉出,然后没了声音。
他猛地呕了一口血吐在地上,也昏了过去。
*
江复临活不久了,这是江复淮从大夫那里得到的消息。
他原以为他这个弟弟已经心如死灰,刀枪不入,水火不融,世间没有能让他心神具损的人和事。
却不想大夫说他这个弟弟神伤身损,心脉俱断,隐隐有身死的迹象。
只是演了一场戏,就叫他这个弟弟神伤身损,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江复淮大笑,他觉得现在的江复临才是真真正正的废了。
他眼里只有那个村姑。
别说是正经开蒙的皇子,就连冷宫里见不得人,吃糠咽菜活下来的废物,都比江复临有志气,有眼界,有登储的希望。
他拿着白岫脱下来的血衣,想到白岫所说的话。
地宫的秘密,江复临并未全盘托出。
他看起来快要死了,这样的状态根本想不起来,也不会再告诉她真相。
她劝江复淮不要肖想那笔财富,人已经这样了,无力回天。
但是江复淮并不认同白岫的话。
江复淮想起江复临今日的求饶,今日所见,今日所闻,他为了一个“叛徒”肝胆俱裂。
他如此看重白岫,只要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时日无多的江复临,很有可能会将地宫的秘密和盘托出。
甚至可能会把贪官的名单告诉白岫。
听说四皇弟已经启程回京,新的太子人选父皇心中也有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