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荣早已习惯了雷钧的调侃,只当是在夸自己。
“我看话本里都是这么演的。”
她洋洋得意,突然两眼一亮,又想到什么注意。
“其实后面还有一段。”岁荣不怀好意道。
雷钧拭目以待。
却见她反手抓住床栏,晃了起来。
……
雷钧眸色沉了下去,再受不了岁荣这般戏弄。
他扣住岁荣的手。
“点到为止,夫莫要做这些多余的。”
岁荣偏要和他对着干,伸出另一只手就要继续。雷钧去拦,两人真闹得床榻只呀作响。
门外两个听墙角的羞红了脸,放心回去交差。
岁荣两只手被固住,怒气冲冲地瞪雷钧一眼。
“世子胜之不武!”她满脸不服。
八尺男儿,竟用蛮力治她!
雷钧笑笑。
这会儿倒是知道改口了。
“宋掌柜不走寻常路,自然是……”
他把着岁荣的手不曾松开,人倒是凑了上来。
“专人专方。”
……
岁荣只觉此人越发猖狂了。
折腾一番,二人终于坐下来谈正事。
八方楼每日所用酒菜皆从塘口运至永都,极有可能是将病气一并过了过来。
罗元口中时疫非比寻常,若当真在永都传开,八方楼便成了埋下祸根的罪魁祸首。
岁荣攥紧拳头,开始梳理入城以来见闻,才发现处处蹊跷。
此前雷钧派人来探无果,说明官府有意隐瞒消息。他们这八杆子打不着的远亲来访,罗元非但不回绝,反而敞开大门欢迎。
“世子可觉得有些古怪?”岁荣指尖落在茶盏边缘,来回轻点。
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上街多捂住口鼻,罗元却毫不在意。
就像……
就像知道这病染不到他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