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妹妹骆佳宜对高净值男士追求的来者不拒,也不同于杨静情窦初开的百折不挠,恋爱对骆佳禾而言已经是很遥远的事,爱情这样东西她以前拥有过,现在对她而言则完全没有吸引力,可有可无的点缀罢了。
如果问骆佳禾,人生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她势必回答,女儿和生活对她最重要。
而同样的问题,如果抛给赵澄,她的回答则是四个字:寻欢作乐。
“唉我来得可真是时候,昨晚刚来,你今儿早上就大扫除,支使我给你干活,合着我千里迢迢给你送苦力来了?”擦玻璃的人发出一声有气无力的哀嚎。
说话的人是赵澄,她一脸贵妇相,圆润的脸上是英气挺直的鼻梁,卸去大红唇妆造的嘴唇虽少了两分平日里的明艳却不失野性,此刻泛着健康自然的红润光泽,在一双狐狸眼衬托下更显得灵动风流,不难看出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
赵澄是旅行中途特意绕来的桐县,照她的说法这趟的目的是来看看骆佳禾这个老朋友。
不过对于这个官方说法,骆佳禾自然是不信的。
只因赵澄此人的人生哲学是及时行乐,行事作风向来是无色不登三宝殿。
加之这些年在她那个富商老公的熏陶下,无利不起早的她,又怎么会为了骆佳禾这个区区老友特意绕远路来看她呢?
赵澄却认为老友太没良心。
她昨晚凌晨下的飞机,本来订了桐县本地的酒店,到了那嫌酒店房间不干净。三更半夜她也懒得折腾订别的酒店,于是屁颠屁颠跑来投靠她,在骆佳禾家客房凑和睡了一晚。
床不够软好在卫生有保证,她睡得正香,没想到一大早被骆佳禾吸尘器的声音吵醒,一杯豆浆两条油条四个包子就简单把她打发了,还强行把她这个贵妇征来当免费的劳动兵。
她刚擦完两个房间的窗户,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此时拿着抹布在厨房玻璃窗上有气无力抹着,一肚子怨气。
骆佳禾马上伸出右手,张开五指举到头顶,投其所好道:“信女骆佳禾对天发誓,早在你赵大美女来前一周,我就定好今天大扫除的计划。如果我有半句谎话,愿意把我这辈子所有的桃花运全部送给赵大美女。”
她说的是实话。
年关将近,继上周帮方秋琴做完大扫除,骆佳禾就盘算着等店里休息,腾出半天给自己的小家好好搞搞大扫除。
刚好这天店里休息,她把女儿放方秋琴那,打算把自己的小家里里外外也打扫一遍。
“靠,发这么重的誓,真的假的,这辈子的桃花都归我?”赵澄惊讶,后又装模作样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恍然大悟道,“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诡计,你这辈子唯一一朵正桃花都没了多少年了,整天过着圣母玛利亚一样的生活,哪有什么桃花,就算有恐怕都是些烂桃花吧,我才不要。”
想起以前的遭遇,烂桃花的确不少,与其说是烂桃花,不如说是来自个别猥琐顾客的调戏,骆佳禾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赵澄翻白眼:“我都想叫你一声修女,拜托了,骆修女,你好歹找个雄性动物在身边,哪怕给自己泄泄火也好啊。”
这女人说着还真给她作揖鞠上躬了。
骆佳禾瞪了她一眼,“瞎说什么呢,泄什么火,我哪有上火。”
“你不信?”赵澄双眼圆睁,不知突然从哪变出一个圆形小镜子,递到她面前,“你看看你,额头下巴都爆痘了,这不是上火是什么?”
骆佳禾仔细一瞧,额头还真长了一颗痘,下巴上也有两颗,不过比较小,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她琢磨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波澜不惊地说:“快过年了最近店里忙,加班加多了就这样。等过了这阵就好了。”
赵澄拧了把抹布上的水,吊儿郎当道:“什么加班加多了,我看你单纯就是内分泌失调,缺少星生活,简称欠|操。”
骆佳禾只觉得耳根热了起来,重重捶了她一下,“你瞎说什么呢,还好我女儿一大早就送去她奶奶那边,要不然听你这些颜色废料真是祸害祖国花朵。”
“我瞎说,你敢说你上次和那个人一夜——”
骆佳禾连忙捂住赵澄的破嘴,“停!别说了,快干活,你不是还要我陪你去购物吗,再磨洋工下去,商场都要下班了。”
赵澄从骆佳禾的魔爪下挣脱出来,边咳嗽边嫌弃地说:“咳咳你这女人,你那手刚刚不是才洗了垃圾桶吗,你洗手了吗,就敢往我这张花费了上百万保养费的脸上蹭?”
“什么垃圾桶,别冤枉我,”骆佳禾白了她一眼,见赵澄脸色缓了下来,找好跑路的最佳角度,接着又说,“我上一个明明洗的是马桶。”
说完兔子一样跑出了厨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