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外袍大人也不喜欢?。。。"蜀锦探头问。
清风叹了口气,道:"我觉得,等大人有命活着回来再穿吧。"
———
屋内。
书案前的人,看着食盒发愣。
清风刚刚说的那番话,还在他脑海回荡。
没多久,就在这个屋子内—
清风放下手中一堆食盒,轻声回答道:"大人,您从前从不舍得对公主说一句重话。"
沈砚之闭了闭眼:"是。"
清风低笑:"大人,您不是变了,只是从前藏得太好。"
"藏?"
"藏您的在意,藏您的占有欲。"清风轻声道,"如今解药将成,您有了余生可期,自然。。。。。。再难克制。"
沈砚之怔住。
“大人也是一时心急,才和公主生了嫌隙,回头您二人可当面解释清楚,公主自然能理解。”
"我弄疼她了。"沈砚之低声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
他后悔了。
从昨日清晨,萧明昭离开,他便后悔了。
他不该对她那般言行粗暴,让她生出畏惧自己的心绪。
他的昭昭,从来都是闯祸受伤后,会肆无忌惮扑他怀里撒娇耍赖求取安慰的人。
“前夜,您心疾发作过甚,命悬一线,是公主,给您施针,救您回来的。”清风顿了顿,“明月后来问过公主,为何会施针,公主才道出她前两年为您,去太医院跪求学灸、以身试药的行径。”
沈砚之身躯一震。
清风转头看看屋里食盒内的药,继续道:“那药,是公主亲自到医馆配的,东陵太医院的太医研究您的病情多年,他们的药方,效果甚佳。明月照着方子熬了一上午,大人还是喝下吧,莫要辜负公主一片心意。”
沈砚之转头看了看食盒。
“您是公主殿下,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放在她心尖上的人,您若有事,公主寝食难安。”
说完之后,清风退出房门。
沈砚之沉默良久,打开食盒,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拭嘴苦笑:"不曾想,有朝一日,我沈砚之竟会如此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