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赵政之不由地叹了口气,劝不动,根本劝不动丝毫。已经认命的赵政之无奈地吐出一句话。
“傅伯伯如果知道了,这家产肯定不能再让你继承了。”
傅砚舟幽深的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文件上,硬朗的脸上布满散漫,他徐徐开口,嗓音中也掺杂着肆意与散漫。
“稀罕。”傅砚舟说。
什么家产,什么项目,他老婆都没了,他还在乎那些家产做什么?
赵政之:……
12个小时后,傅砚舟回归了祖国的怀抱。
刚下飞机,傅砚舟便坐上了赵政之早已安排好的车,在夜幕中穿梭,来到了YS科技大厦。
昏暗的光线在傅砚舟脸上掠过,他的面颊上并无任何情绪的显露。目光所及,是眼前这座耸立在黑夜中的高楼,顶层那扇属于苏烟办公室的落地窗并未有任何光影的存在。
此刻已经是凌晨五点,往常这个时间,苏烟已经在办公室开启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在机场到YS科技的路途中,傅砚舟一直在给苏烟打电话,发信息皆无任何回应。
“傅总,苏总在三个小时前,已经乘坐了去往新西兰的航班。”说到此,助理齐颂低头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现在还在飞行中。”
北京飞往新西兰的航班需要大概12个小时。
也就是说9个小时后才能联系到苏烟,但傅砚舟一刻也等不及了,流逝的时间对于此刻的傅砚舟来讲,有些难捱。
“订去新西兰最早的航班。”
傅砚舟当机立断。
齐颂在多方协调下,联系到了最早三个小时后去往新西兰的私人航班。
秦庆月的电话在凌晨五点20分时,打来。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秦庆月得知了他回国的消息,让他立刻回家一趟。
傅砚舟看了眼时间还来得及,便让司机改变路线回家一趟。
傅砚舟到家时,秦庆月已经让陈姨做好了早餐。
“妈。”
傅砚舟喊。
“来吃饭吧。”
听到儿子的声音,秦庆月头也没回,仍继续吃着碟中的青菜。
秦庆月淡淡地扫了眼对面儿子的衣着,还是工作时西装革履的装束。
“刚回来?”
“嗯。”傅砚舟随口应了声。
“傅砚舟,你得谢谢你妈我。”
秦庆月忽然对傅砚舟说。
不知为何,对上母亲的视线时,傅砚舟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从胸前最深处升腾而起。
下一秒,便听秦庆月说。
“我前几天刚帮你拒绝了相亲。”
秦庆月笑容满面的脸上还写着些许自豪,期待傅砚舟夸奖的自豪。
“什么相亲?”
傅砚舟问。
“前几天,你姑姑给你介绍了个相亲,那姑娘是真好啊,你说我要有这么个闺女该多好啊……”说到此,秦庆月从美好的幻想中,转到现实的白眼,结结实实地落在了对面的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