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后无垠的天际已经被染成了橙红色,在太阳隐去的天边,掺杂着浓郁的紫色,给人一种神秘不可莫测的感受。
斑驳的光影落在男人身上,将他原本便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衬得愈发清晰流畅。
他宽阔的肩膀,好似是一切安全感的诞生地。
这一刻,苏烟好似明白了,为何作家都酷爱在书中描写落日晚霞。
不远处的傅砚舟像是感受到了苏烟灼热的目光,他抬眸望了过来。
二人的是视线还未交汇,苏烟便有些慌乱地率先收回了视线。
偏偏不远处的傅砚舟却不想放过她,他乘胜追击,二人的眸子隔着人潮涌动,无声地交谈着。
苏烟就站在原地,看着他就那样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她走来。
许多年后,此刻的场景仍存在于苏烟记忆的最深处。
“烟。”
男人唤她。
傅砚舟总喜欢这样叫她。
而这一个简单的“烟”字,从他的口中唤出,掺杂了些苏烟还未读懂的情绪,但总是很好听。
“嗯?”
苏烟下意识回应。
“你怎么在这里?”
苏烟问道。
“来找你。”
傅砚舟说。
他的目光坦率而直白。
苏烟在他如墨的眸子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
胸腔内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在颤动,苏烟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好看的眉间隐约有蹙起的预兆。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对面这个气质矜贵的男人看了两秒。
忽然,她姣好的面容之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傅总,这么多年,我们也算是朋友吧。差点忘记给你发请帖了。”
“回头找个时间,我和我丈夫做东请傅总吃顿饭。”
苏烟说。
傅砚舟被苏烟的话噎住,上不来也下不去。
亲耳听到“丈夫”一词从苏烟口中道出,傅砚舟的心脏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疼的他呼吸都如针扎。
见傅砚舟良久未有言语。
苏烟嘴角的笑意变得愈发深刻。
苏烟:“怎么?傅总难道舍不得这点份子钱吗?”
“没关系,一张结婚证而已,可以换成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