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舟与苏烟的名字注定要齐名存在于这世间。
烟,
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
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读到此处,苏烟模糊的视线又变得清晰,她忽地笑出声来。
她起身从床头柜的抽屉中,拿出一个牛皮笔记本,翻阅到最后一页。
横线纸张上,挥洒自如的黑色字体将白色页面覆盖。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吹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的言语。
你有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
爱——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苏烟将读完的信放在笔记本上,而后低头继续手中还未阅读完的信。
窗外一阵微风吹过,笔记本上的信纸被吹翻,傅砚舟苍劲有力写下的诗句与苏烟挥洒自如抄写的现代诗紧紧贴在一起,如海浪与礁石的碰撞。
……
【昨天,我站在台下,看着你在台上从容的发言。
眼前映现一道身影与台上的你重叠,那是22岁的你,那时你站在母校的舞台中央,代表公司演讲。
我必须承认,那一刻,我的内心无比慌乱。
我的苏烟不知什么时候,忽然长大了。
你一步步走到今天,这其中的辛酸苦楚,你向来咬紧牙关,倔强的不肯吐露一声。
你说,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既要得到这些,也必定要承担这些,没什么好说的。
你忘了,烟,你不是刀枪不入的盾牌。
那天我问你,快乐吗?
你说,你的快乐来源于工作。
我却不这么认为。
你开赛车时的肆意洒脱,不是后天形成,那是你骨子里与生俱来的。
你心中埋藏着一颗尘封许久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