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不再搭理傅砚舟,她扶着徐博文走向车库,正准备开车送徐博文去医院。
身后响起脚步声,是傅砚舟。
他面无表情地从苏烟掌心中拿过车钥匙。
苏烟以为他要阻止自己,皱着眉便要从他手中夺回车钥匙。
傅砚舟打开后座车门,动作不算客气的将徐博文塞到后座,转身对苏烟说。
“我送他去,你回家休息。”
苏烟站在原地没动。
傅砚舟以为苏烟不放心徐博文。
他侧过头,不看她,但还是为了让她安心,他生硬的开口,“你放心,我亲自把他送到病房。”
苏烟向后退了几步,好让傅砚舟将车开出去。
“你先出去,不安全。”
傅砚舟降下车窗,对苏烟说。
车子在驶去前,傅砚舟习惯性地停下车,交代苏烟回家休息。
苏烟嗯了声,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傅砚舟,“不能再动手了。”
傅砚舟认命的嗯了声。
无论傅砚舟有再大的脾气,再无法压制的愤怒占据脑海,但他在面对苏烟时,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对她低头。
纵使生气,他也不舍得让自己这张“毒嘴”伤她分毫。
就好似,一个精神病症患者,在被邪恶且不可抗的情绪占据脑海之时,能救他的唯有药物。
他是这位精神病症话患者的话,苏烟便是那唯一能救他的药物。
车辆在幽深的夜幕中飞驰,车内一片宁静,傅砚舟与徐博文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傅砚舟不经意瞥见后座的徐博文。
徐博文紧紧咬着牙关,像是在忍受着身上的伤痛。
而他那张五彩缤纷的脸上此刻正浮现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烟。
没有所谓的礼貌,也无所顾忌。
她鲜活、霸道、不讲道理。
他好像明白了苏烟的话。
或许,他从未见到过她真实的模样。
他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种子,在今晚有了结果。
……
傅砚舟将人扔到病房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