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打打头阵的人,其他人骨子里的“正义感”都纷纷现身。
他们粗糙的嘴唇大张大合,吐沫横飞。
无数难听的言语犹如冰雹,直直的朝苏烟砸来。
苏烟就站在那儿,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
她身边的傅砚舟却没有那么淡定了,他总是听不得也看不得苏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傅砚舟给不远处的齐颂递了眼神,看齐颂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傅砚舟才收回了视线。
隔着人群,苏烟对上刘娟丈夫和苏大国妻子,如出一辙得意的目光挑衅地看着她。
苏烟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来。
“诸位,诸位。”
苏烟开口。
众人循声停下激烈的话语,转过头看着苏烟,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今天是我父亲苏大国和我母亲刘娟的葬礼,念及诸位都是我父母生前的亲朋好友,特邀大家前来送他们最后一程。若大家是来送我父母最后一程,请各位安静些,逝者为大。”
“若大家不是来送他们最后一程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苏烟这番话像是对大家说的,她的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刘娟的丈夫和苏大国的妻子。
众人如一窝蚂蚁般,生活在集体,互相影响着行为动向。
一个人噤了声,便会有第二个人跟着一起,而后便是一窝蜂的影响。苏烟深知这一点。
苏烟转头朝一旁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示意他葬礼可以继续开始了。
一行人步行着去往墓地的路上,众人无论与死者生前关系如何,此刻都哭得颤抖不已,像比赛,一个比一个哭的声音大,却不见眼泪的落下。
反观,作为亲生女儿的苏烟,她走在最前面,双手抱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她白皙的面颊上没有任何神情的展露,那双眼睛也不见眼泪。
傅砚舟身着黑色西装,走在苏烟身边,为她撑着一把黑色的伞。
墓地距离葬礼举办地很近,一行人步行不过五分钟便到了。
到达墓地前,众人却看傻了眼。
“怎么只有一块墓地啊?”
“对啊,骨灰盒也只有一个?怎么回事这是?”
“应该是一个大骨灰盒套在外面,里面有两个小的骨灰盒分别放着刘娟和苏大国的骨灰吧?”
不等众人再开展新一轮的议论,众人便被保镖们请到山下的餐厅去吃饭。
“两位逝者走得太过突然了,就让他们的家人和他们安静的聊会天吧。各位也跟着奔波辛苦一天了,我们在山脚下定了餐厅,各位跟我来吧。”
葬礼负责人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饶是一群惯会挑毛病的人,在肚子饿的咕咕叫时,听到吃饭,也不免要先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