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给躺在床上正在输液的徐博文扔了张纸条,病例纸张背面写着一串数字,那是私人助理齐颂的电话。
“有任何问题联系这个电话。”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再去骚扰苏烟。”
傅砚舟语气散漫不耐。
“如果再发生今晚的情况,那徐总可就没有今儿个这么好的运气了。”
徐博文知道,傅砚舟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他有这个能力。
病房门被关闭。
病房内恢复了诡异的宁静,好似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徐博文伸手扯了扯棉被,他整张脸都埋在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棉被中。
良久,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任何动作。
“哈哈哈哈哈哈。”
他嗓子好似从被禁锢之地离开了,无所顾忌地纵容着洪亮的笑声如狂风在病房内席卷。
这狂风虽然在像是笑声,嗓音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苦涩哽咽。
……
傅砚舟将路虎停在了苏烟家车库,光亮随着熄火的发动机而失去了存在。
傅砚舟隐在夜色中,只能隐约看得到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
傅砚舟在心中已经将自己骂了个彻底。
这张嘴是这么用的吗?
就不能调整好语气再和她说话吗?
傅砚舟你真行。
后悔的叹息声,惊醒了车外的风儿。
它们从远方袭来,裹挟着这座已昏昏入睡的城市。
之后一连几天,傅砚舟都未曾见到过苏烟。
去YS科技,别说见到苏烟了,他甚至连YS科技大厦的门都没进去。
前台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是苏烟给的。
苍劲的黑色字体在白纸上飞扬,上面赫然写着,“YS科技,狗和傅砚舟禁止入内。”
前台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傅砚舟,只见他嘴角勾了勾,脸上并无愤怒,反倒笑得无奈。
去家里,也不知苏烟是有意躲着他,还是老天爷无聊的戏谑。
每次他都刚好与她路过。
管他人为还是天意,傅砚舟可不认,他傅砚舟的人生掌要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