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悬挂在天边,数只大雁南飞,雍正一脚跨过翊坤宫的大门。
远远地望去,翊坤宫主殿前的空地上几人围着自行车打转,仔细一瞧原是有人骑着自行车。
这本是皇帝赏赐之物,谁人敢骑毋庸置疑。
宫女急得愣是在这样寒冷的天脸上显出红晕,边拿身子当肉垫拉着自行车维持平衡边劝:“娘娘,您别急着骑,皇上不是说了会来领着您骑的吗!”
“是啊是啊!娘娘!”人群当中唯有一人边像周围的宫女那样喊着劝着,身子却竭力的躲闪,像是更害怕自己有什么闪失。
扎眼的人是谁,也只有一个人——安宁昭。
人群之中也不知谁喊了一声:“皇上来了,娘娘!”
坐在自行车上的人往宫口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拔走姿端正的帝王正在往这儿走来。
话音刚落,年贵妃才肯从自行车上下来,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她今日换了一身粉桃色的衣裳,恍若冷秋中乍现的桃花,冻红的鼻头与眼角更显楚楚可怜。
年贵妃揽住皇帝结实的臂膀娇嗔道:“皇上还说要早些来教臣妾,这会儿太阳都快落下山了才来,怕不是苏培盛的提醒,皇上才记起来与臣妾的约定吧。”
苏培盛陪笑忙道:“娘娘错怪皇上了,皇上何时不惦念着娘娘?哪里轮得到奴才提醒皇上啊。”
闻言,年贵妃露出会心一笑,雍正装佯懊恼:“原来在爱妃的眼里,朕是如此不守信用的皇帝。”
“臣妾当然是信皇上的……”年贵妃移目至自行车上,“只是皇上待惠常在,与其他人不一样,所以臣妾不安。”
苏培盛嘴角的笑容凝固了一瞬,雍正却不动神色道:“在朕心里爱妃文庭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很是微弱。
“快把她扶到榻上,我要施针。”章文庭眼里透出着急,绿萼知道病情有多严重,赶紧与红蕊一人一边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扶到寝屋的榻上。
章文庭将自己的药箱放在桌上,吩咐着宫女将衣裳解了,露出后背施针。
绿萼虽有所顾虑,可自家小主到底已经晕过去,这个时候再顾忌那些男女之事尤其不该。
半刻钟后,绿萼将炉子升起,令屋内温暖一些。
章文庭掀开床帘,在白嫩的后背上扎起密密麻麻的针,施针长达半个时辰。
完毕,红蕊将床帘拉上,章文庭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捏着长袖擦了擦额头的汗问:“惠常在为何会变得如此虚弱?”
绿萼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原由告知了章文庭。
看向床榻里还昏迷着的人,章文庭的眼神里透出丝丝心疼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