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姐姐们,我是真没有想偷这蟠桃啊!别砍我!”
面对来势汹汹的诸位仙女们,楚门难得没有淫欲的心思,纳头就拜,捧起蟠桃,恨不得给她们祖宗十八代道个歉。
那身材极佳的红衣女子冷笑道:“哦?你是说你是恰好来到这蟠桃园,恰好闯入法阵,恰好摘下了蟠桃,而且恰好准备了几个袋子?真是满嘴谎言,罪该万死!”
这位红衣熟女姮娥一看就是那种身居高位已久,被熏陶得目中无人的类型,面对听话的下属倒还能以礼相待,但要是面对不顺她心意的人,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气自然而然地就抒发了出来。
这一连几个恰好把楚门问懵了,她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啊,我自己都相信我是来偷蟠桃的了。
如果有一个东西看起来像鸭子,闻起来也像鸭子,吃起来更是鸭子,那它就是鸭子。而楚门此刻就陷入了这种境地,简直比窦娥还冤!
楚门寻思自己怕不是跳进金江也洗不清了,于是干脆束手就擒,摆烂道:“好吧,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投降,绑我的时候轻点哈。”
楚门倒是无所谓,自己好歹是玉皇带来的贵人,也确实没偷桃的心思,祖庭大能终究不会为难自己的。
然而那大师姐宛桑榆却没有丝毫放过他的意思,眉眼含怒。
她也没有想到,祖庭先前为了蟠桃盛宴,广开门户,营造声势,这件事她向来是拒绝的。
而今果然如此,竟然会让一个凡人溜进了蟠桃园,要知道她修道多年,历经三届盛宴,早已经退隐了。
如今听闻在此次蟠桃盛宴中,玉皇要招收弟子,是历来最有意义的一届,她这才力排众议,硬要以自己的资历排入诸位姮娥中,结果没想到在这里出了岔子,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发怒。
她看向那服软摆烂,手中还拿着一颗饱满蟠桃的男人,眉眼间挂满了雷霆,扯出一抹略带残忍的笑意:“祖庭向来以宽失人,这才让你们这种流民有可乘之机,我看不必去惊动长老了,窃蟠桃者当断手!”
我日,你TM来真的!楚门气急,自己是万法不侵之体,要是真被砍了手,哪怕殿下用尽手段,他也只能当残废了!
而其余的姮娥也都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显然是认同了宛桑榆的决断,盗窃蟠桃之事重大,她们也绝脱不了干系,直接在此解决,也能少些惩处。
而小道姑肖瑶则是有些犹豫,摇摇头道:“师姐…我看此事蹊跷,不如先上报诸位长老,再做定夺…”
而宛桑榆则是冷然一笑,摇头道:“的确有蹊跷,不过最蹊跷的是,你一个凡人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又是怎么进来的?若是此刻交代,或许我还能网开一面。”
此言一出,肖瑶和楚门都变了脸色,小道姑的脸色有些苍白,尽管她并不愿意相信楚门真是偷桃贼,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说到底他也只是自己在在关岭认识的一位怪大叔罢了,终究…
她想到了自己抽屉里的那盒桂花酥,又想到了自己所读的经史子集,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心下一横,便要开口。
而楚门倒是抢先开口了:“还真有人,不是别人,就在这!”
“哦?果然还有内应。”宛桑榆环视四周的姮娥,心中多了些提防之意。
只听见楚门大声道:“那就是我的猴哥!其实我跟它在山下就是好友了,后来也是它在这里成了精,自号孙大圣,是它给我通风报信,让我来摘桃子的!”
嗯?那只小猕猴眨巴了一下无辜的眼睛,显得很是茫然。
肖瑶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这个男人哪怕胡编乱造,要被砍手,也不供出自己吗?
而现场的气氛不由得停滞了一下,甚至有小姮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那红衣仙子怒极反笑,乳波摇曳道:“好啊,不见棺材不落泪,砍去双手双脚,看他说不说!”
奶奶的,还有王法嘛这,我要上告朝廷!
这就在这时,楚门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高声道:“咳咳,其实我是玉皇带来的,诸位不信可以去问问你们长老,我上头有人啊!”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几位仙女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楚门不知道的时候,这两天玉皇驾临祖庭的消息已经传开,而她身旁的那个男人更是被渲染得极其英武,甚至有传言说他可能是他国的神话强者,来此赶赴蟠桃盛宴!
祖庭的高位者自然知晓真相,但鉴于玉皇来去随心,态度不明,他们也只好封锁了消息,否则无法解释为何一个凡人能在玉皇身边。
而越是封锁,相关的讨论就越是精彩,甚至有霸道玉皇爱上他,顺势引荐给各路圣地的说法,因此她们是不可能相信勉强平平无奇甚至有点猥琐的楚门会是那个男人的。
如果楚门知道,一定会吐槽这群女人绝对TM是性压抑了!
这位成熟丰腴的仙子美妇冷笑,对着旁边一位黄衫姮娥道:“抓住他,就在此处拷打出幕后使者,或许我们能免去罪责!”
“殿下救我啊!”
在泰山,谁也发现不了的一处蟠桃密林里,楚门被七位姬佬姮娥围攻,发出了绝望的叫喊。
“嗯?”
正在江南结束了谈话的艾拉薇儿心神一荡,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却又什么也没发现。
“错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