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我……,”
这时,“咯吱咯吱”的开门声传了进来,温芷上手捂住狗娃的嘴。
狗娃也听到了动静,和她一样屏息警惕起来。
两人都听到无数的脚步声走进她们的房间。
举报通奸的刘德带着村长和其他几名村民,摸进房子。
房子里只亮着两盏煤油灯,一张棉被掀翻的床而已,外加几张桌椅板凳,什么人也没有。
村长李兴文鼻腔哼出一口怨气,“这就是你说的捉奸在床?”不满地瞪着举报人刘德。
刘德满脸颓色,“奇怪了?我明明看清楚了他们一起进了这屋啊?”边说还边在房间里张望。
他还特意在院子外蹲守了半小时以上,听到了里面微小的动静,才去叫人的。
其他人也跟着四处转起来,没有放过任何的角角落落,还有人出了房子在周边走动翻越着,并七嘴八舌咒骂着。
温芷蹙着眉仔细辨别这些都是谁的声音。
可时间太久远,她实在无法想起记忆里这些声音的归属者。
狗娃听出了是谁在他们的房间里。
却被身上柔软的娇躯撩拨得心神荡漾,鼻腔里也充斥着她的体香。
他的耳朵红如火煎,浑身烫得要命。
刘德抚摸着床面,触感是温热的,那他就是没看错,但人去哪了呢?
紧接着眼尖捕捉到床上湿了一摊,还泛着白,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极淡的酸腥味,他心里了然。
思索一秒,趁人不注意用棉被盖住了那块湿布。
站起身对村长刘德陪笑说,“兴许是我看错了,我真该死,没弄清情况就敢惊动村长。”
李兴文瞪了他一眼,“没事找事的家伙。”
再看了眼这一看过去都能看透的地方,没一个地方能藏人的。
床底下他们也看了,就只有一些稻草。
但这知青温芷去哪呢?
李兴文瞧着散乱的床铺和亮着的煤油灯。
思考要不是人提前得到通知,跑路了,要不是没有所谓的通奸,人去茅厕了或者其他什么的。
他不想再没有证据的乱猜。
深更半夜一大群男人呆在女知青房子里,传出去不好听,再撞上回来的温芷也不好解释。
毕竟人是城里来的,阿姐还是大队上的会计,是得给几分薄面。
呵斥几声,带着村民们离开了。
刘德赔着脸,送村长和村民离开了房子后,他人却还躲在院子外,就觉得这里面有诈,蹲守肯定有用。
当所有人离开后,房间又陷入一片寂静。
温芷吐出一口浊气,拿掉了覆在狗娃嘴上的手。
轻声道,“再等等看,我怕他们还会再回来。”
狗娃唇瓣紧抿,满脸通红,用喉腔发出一声低哼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