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耀眼,烧得谢可颂眼睛发涨,发酸。他发现自己只要好好看着展游,某种浓烈的情感便会倾巢而出,无数次地从心底化开。
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说开,谢可颂却无法再拒绝展游的拥抱。
如果现在,展游跟他说“我陪你去医院看病”,那谢可颂只会回答“那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挂水”。
温热的胸膛再次贴上背脊,谢可颂放任展游从后拥住他,亲吻他的耳朵,脸颊,唇角,继而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谢可颂抬手,摸了摸展游拱在他颈间的脑袋。
“展游。”谢可颂喊。
“怎么了?”展游的声线夹带着一丝紧张。
“我今天请假吧。”
“嗯?”
谢可颂远远眺望窗外的风景,自顾自地说:“我可能要请一周的假。”
“你的意思是……”
“你觉得一周的时间,”谢可颂咬住下唇,征询展游的意见,“我能把病养好吗?”
“可以。”展游加重拥抱的力道,闷声说,“一周不行的话,我就给你两周的假。”
两周。三周。一个月。
展游无限期地继续往下说,被谢可颂叫停。
“好了,好了。”谢可颂笑了一声,“你再说下去,我就要没有工作了。”
“不会的。”展游回答,“你就算没有遇见我,也会做出相当不错的成绩。”
“希望如此吧。”
谢可颂挣了挣,展游不情愿地松开手。
还好,谢可颂只离开了一瞬,就重新从正面回到展游怀里。
谢可颂讲话时气息喷在展游耳廓,他劝:“那你这两天也回去睡吧。”
“我想留在这里。”展游轻轻拍着谢可颂的背,“不可以吗?”
“我会回我爸妈家休息,有什么事情方便照顾。”谢可颂耐心地说,“这里没人,你需要好好休息。”
展游沉默片刻,回答:“好。”
谢可颂想起什么,又说:“还有……”
展游:“好。”
谢可颂无奈:“我还没说到底是什么事。”
展游:“不管什么,都好。”
语毕,展游抬起谢可颂的下巴,预备吻他的嘴唇。
床单皱起数道纹路。两只戴着对戒的手摸索着向前,十指相扣。
“我就是想说……”谢可颂没戴戒指的那只手捂住展游的嘴,“但我今天早上还是得去趟公司,把收尾的东西交接一下。”
展游:“不……”
谢可颂:“你刚刚说什么?”
展游两眼一闭,咬牙切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