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生就是靠不住,她那姐妹早分早好。
赵嘉言失魂落魄地离开商场,他不知道苏合香的老家在哪,没办法找过去,厚着脸皮见她爸妈,他感觉自己运气不好,冬天就不是分手的季节,他妈的让他碰上了。
他已经跟伍琳琳绝交,也不和哪个女的做兄弟。
吃了亏,受了教训就长了记性。
赵嘉言游魂一样买了杯奶茶回去,瞧见他哥的房门开着,正在里头收拾衣物,他随口道:“哥,你要外出啊?”
赵础动作利索地叠着衣服:“嗯。”
“干什么去?”赵嘉言喝口快冷点的奶茶,珍珠卡在吸管里不上不下的,“谈项目?”
赵础说:“不是,要债。”
赵嘉言就要走,余光瞟到了一叠红:“怎么还带这么多钱?”
赵础简明扼要:“有其他事。”
赵嘉言没再问了,他站在门口喝奶茶,喝出了中药的苦涩,苦得他胃里翻滚:“哥,我决定了,我要证明给她看,离了她,我照样过得好,一点都不会受影响。”
吸管被赵嘉言用牙齿磨破:“我成熟起来,她还会不会要我?”
赵础回了两字:“不会。”
赵嘉言犹如被人泼一盆冷水:“怎么不会,你又不了解她。”
“哥你也看出她不是那种轻易改变决定的人是吧?”
他自说自话,“那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呢?”
赵础还是两字:没用。”
赵嘉言:“……”靠,他哥怎么又这么笃定。
偏偏他还没法反驳。
因为他哥这人挺正经,不会和他扯闲篇,他哥有那个结论,必然有强硬的依据,他不敢问,怕问了,那点儿幻想就没了。
“幸亏我没和爸妈说我有谈恋爱,还要过年把人带回去,不然我带个屁。”
赵嘉言把喝空了的奶茶杯捏得直响,他走了会神,想到什么,眼睛瞬间亮起来,“这样,只要她不谈新对象,我就到她店里找她,跟着她去拿货,我天天在她面前转,总能找准时机亲到。我多亲亲她,说不定她就又和我好了。”
赵础低头装行李:“你们分了,她能给你亲?”
“那我装醉?”赵础鄙夷,“不行,装不成,真醉了哪还会亲人,这一看就是假醉,技法脑残还没品。”
好一会没得到认同的回应,他不满道:“哥,你怎么不说话?”
赵础扯了扯面部肌肉:“没话说。”
赵嘉言走进房间,一屁股坐在床尾,大马猴似的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地说:“我这恋爱谈的,你也无语是吧,莫名其妙就被分手,我根本不想分。”
莫名其妙就被分手。
我根本不想分。
这心境和赵础当初完全一致,他宛如自问:“是你说了算?”
赵嘉言灰头土脸,开始和结束的不是他说了算,他玩着手机上的情侣挂件,自言自语着:“她特别喜欢我亲她,每次我们都亲好久。”
赵础口干舌燥烟瘾犯了,他把没收拾好的行李丢一旁,拿了红双喜跟打火机去窗边,正常,你们早就分了,难道还要她为你守寡不成?
她开始新感情,心动,牵手,拥抱,亲嘴,上床都正常。
烟盒在赵础指间变形。
可她在他之后找的,偏偏是他弟弟。
真会找。
背后传来弟弟的声音:“还教我怎么亲。”
玻璃窗映着赵础冰冷的神色:“是吗,她教你怎么亲?”
赵嘉言陷入甜蜜回忆:“就先亲上嘴唇。”
赵础周身气息骤然阴沉下去,眼底却是漫上一层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