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小高朝不但没有压制住她的欲望,反而让她欲火更胜,身体也更加敏感。
身体上的快感也逐步叠加,达到了一个难以控制的地步。
她强忍着快感,只想这一剑击败甚至击杀唐世谦后,赶紧去找主人发泄一下,将那充斥心间的欲火尽数排去。
心动意动,滚滚剑光更是汹涌,将这天地笼罩。
唐世谦一滚再滚,终于躲无可躲,只能奋起全身功力注入到量天尺当中。唐世谦自得到量天尺以来,这是生平第一次将毕生功力灌入其中。
他兼修量天门的《量天尺》奇功与萨满教的《波罗智经》,一身修为通天彻地,二十年前比之江傲天和墨殇也只是稍逊一筹,这二十年来潜心苦修,功力更胜往昔,这一灌注竟是让量天尺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只见那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黑色长尺“嗡”地一震,从唐世谦的手里飞了出来,然后倏地一下暴涨起来,从一尺来长的黑色铁尺突然变成了一个数丈方圆的黑色圆球,将唐世谦紧紧包裹起来。
之前那上面看上去仿佛刀剑留下的痕迹,也变成了一幅幅斑驳的古画。
上面刻着的是上古先民耕种劳作的图画,还有一些是关于日月星辰、天文历法方面的记录。
墨殇看着这不可思议的变化也是一惊,但是动作丝毫没有停留,铁剑冰河滚滚而落,将这黑色圆球淹没。
黄河两岸的武林群雄无论武功多高,眼里多强,在这耀眼的剑光下,都仿佛瞎子一般,除了炽烈的剑光,什么也看不到。
过了许久,剑光才缓缓散去,溢散到空气中的剑光如点点冰晶,在这雪天里散发出不同寻常的魅力。
只是没人有心去欣赏这美景,功力最高的一拨人已经缓了过来,他们双目一能看见东西,就连忙运足目力,看向战场中央,他们想要看看这惊世一剑结果如何。
天高海阔,彩彻区明!
当剑光散去的时候,人们发现那黑色的圆球仍旧屹立在那里,上面一幅幅斑驳的古画,像是上古先民透过无穷的岁月,注视着这满目疮痍的神州大地,任凭雨打风吹,那沧桑的容颜已然一如往昔。
“这……”无数人瞠目结舌,那惊世一剑竟是无功而返。如果连墨殇这一剑都杀不了唐世谦,这偌大的江湖,还有谁能杀死他?
一条大汉忽然跳到冰冻的河床之上,看着那古朴的黑色圆球,椎心泣血道:“苍天啊,你怎么这不不开眼啊!华夏先民传下的宝物,偏偏要护着侵犯我大好河山的番邦胡种?我好恨,我好恨啊!”
说着,他口中就不绝的喷出一蓬又一蓬碧青色的鲜血,他的同伴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道:“文兄,你这是怎么了?”
那昂藏大汉仍不止吐血之势,他的同伴没办法,只能一掌打晕他,这才让他平复下来。
这昂藏汉子被人拖了下去,那点点碧血却在空中凝聚不散,既不下沉,也不散去,就那么漂浮在空中,碧色青天,令人心神俱震。
青碧色的鲜血在阳光下闪耀着,黄河两岸都因此陷入一阵静默当中,人常说碧血丹心,直到此刻,众人才相信了这句话。
唐世谦在量天尺内,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外界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忽听两岸静寂,也明白那剑光是真的散去了,但是他仍然没有一点把握能接下那惊世一剑,所以她躲在量天尺盾当中,笑道:“墨兄,任你剑法独步古今,仍是破不了我这《量天诀》!”
“你莫非要在这个乌龟壳里躲一辈子吗?”
墨殇声音清冷,空灵出尘。
若非她衣衫破烂,两把长剑插在前后两穴之间,或许真的会像是一个出尘的仙子。
只是看着她小穴中滴滴粘液顺着剑身和大腿滑落,先是凝结成冰,然后又被纳阳剑晃动时的阳气融化、滴落,观者只觉淫靡浪荡,再觉不出出尘潇洒。
唐世谦闻言哈哈一笑,道:“墨兄,这么拙劣的激将法,还是不要拿来献丑了吧?”
墨殇双眸迸射出一道冷光,似要洞穿这古朴的黑色圆球,斩杀其中的唐世谦,可惜任她玄功通玄,面对这古朴的圆球也是无能为力。
反而由于她现在的容颜彷如少女一般,这一瞪如同小情人间的轻嗔薄怒,只觉得风情无限,哪会让人心惊胆颤?
正当墨殇无可奈何之际,异变突生,只听“嗤”地一声,那碧血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莫名的牵引,忽然飞射而出,浇灌在那黑色的大圆球上,随后一阵刺啦作响,那黑色的大圆球当即便冒起一阵青烟。
大黑球每一条痕迹都仿佛活了过来,一个仰头向天怒吼的上古先民眼睛处不知道是蒸汽,还是黑球表面融化了,居然出现两滴浑浊的液体。
就像是那幅画中的上古先民垂下两滴青黑色的泪水一般,然后那保护唐世谦的黑色圆球忽然开始抖动、缩小,最后又变成了那根一尺来长的铁尺,上面一条条凹痕,组成了两个大字——诛邪!
那无坚可催的巨大圆球,居然就在这泓碧血之下,轻易的就土崩瓦解了!
黄河两岸不乏认识那昂藏汉子的,知道那昂藏汉子乃是江西游侠文时彦,自入江湖以来,也少有得意之时,平生惟信道义长存。
他武功不算高,家世也算不上豪富,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从小教他道义立身,这也成了他的人生信条。
只是君子在江湖上,向来是不好混的,文时彦历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人前大家敬他一句大侠,人后却嘲笑他迂腐蠢钝,更有人说他才是最大的伪君子。
但是此刻碧血青烟当空,诛邪尺屹立眼前,武林群雄再也说不出一句嘲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