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每次高潮的时候也没见你会这……”
“呸呸呸,别那么肉欲好吗?能不能请你多储存你体内的感性细胞?”不是听不得他的黄腔黄调,而是他的眼神……太容易掀起她心中的冲动。“我说的舒服是那种情绪上的舒服,不是情欲上的!”
“你的意思是,我从来不曾让你享受过高潮?”
“撒冷!”说不赢他,她只能加减瞪他一眼,聊胜于无。“哼,不跟你这种没啥情调的男人浪费口水了。”
“啐,成天只知道贬低我们男人,你们这些女人也不反省反省,尽会搞一些多愁善感的无聊事。”啐了声,眼角瞧见她的动作,他努努嘴,捺不住鸡婆心的插进意见。
“别又加太多糖了!”
“嗯?”瞟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她依旧故我的在热茶里多洒了一瓢精粉。“又不是你要喝的,管真多。”
“我都提醒你了,你还加?”撒冷的凶眉又扬了起来。
“为何不?我习惯加这么甜呀。”
她都吃这么甜?!
看来看去,骨瘦如柴的她这辈子八成跟肥胖无缘了,但是,他就是想数落她几句,心里琢磨着,他也真的开口了,“小心肥死你!”
哈,这样又气到他了?她心里有点暗爽。
“肥也是肥到我,你管更多。”
哼,不识好歹的女人!
瞪了她一眼,他难得捺得住怒气,不吭不念,也不动气,只是待她搅拌的小瓢离杯,他便抢过她的茶杯,仰首一口气喝光微烫的茶水。
她傻瞪着他,半晌,才出声抗议,“唉,那是我的茶!”
“是我付的钱。”他没好气的朝她冷笑。
她闻言气结,却无法反驳。
的确,这顿午茶是他付的钱没错,可是,由他带着吃喝玩乐几天下来,她并非存心想白吃白喝,问题在于,每当她掏钱包想自己付钱时,就被他大手一挥,恶眼一瞪,等她弯腰捡回被摔开的钱包时,他已经将侍者打发了。
跟他吵过几百几千次,全都成了废话一堆,还被他大小眼乱瞪一通,所以,她也懒了,就由得他摆阔。
现下,他又跟她讨功劳?!
隔了两个小时——
“你已经喝了好几瓶啤酒了。”
“我知道。”
“待会儿你还要开车呢。”秉持着根深蒂固的观念,她劝着他。“酒醉开车,很危险。”
豪爽的又是仰首饮进一大口,他嗤笑连连。
“几瓶啤酒是没办法撂倒我的。”
“就算不会醉,好歹也该有个节制吧?况且,一天灌那么多酒,你的肚子不会涨吗?”
“涨也是涨到我,你管的真多!”撒冷含枪带棒的反讽有着得意。
她被他堵得无话可应,杏眸一瞪,干脆别开脸,看天、看地、看人、看景,就是不去看他那张个二五八万的酷脸。
哼,不知感激的男人!
接下来的时间里,吵吵闹闹的两人都是用眼角去瞅着彼此,想尽办法去揪出对方的语病加以鞑伐一番,明明是口出恶言,却又乐在其中。
走呀走,不知不觉,他总会探向她的手,牢牢牵住。
逛呀逛,不知不觉,她也开始允许自己在他面前敛下凶恶的刺猬心,下意识的靠向他身边。
祝上虞清楚的了悟自己对他的感觉彻底生变,是在夜半时分,他再度突袭累疲熟睡的她。
其实,他的行为也不能称之为突袭,基本上,在生米煮成熟饭的那一晚后,这几乎都成了习惯了……失了身的第二天,她死都不肯再夜宿他那间房,他发了一顿大脾气,挟抱着她冲回她房间,将她往床上使劲一甩,再疾速的扑倒她,在那之后,那间客房就成了他们的房间。
感受到床铺的震动,眼睑未眨,不由自主地,她轻喟着淡淡的愉悦。
“撒冷?”
“对。”带丝寒意的健壮身躯自她身后掩上,他叹了口气。“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