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老太太去医院的宴山亭穿着黑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但这并不会让他显的晦暗。
他肤色冷白身量高大,长相有种浓墨重彩的俊美,整个人如今又绷着一种说不出的劲儿,像雨后的原始森林一样给人浓重的危险和绚丽感。
许落:“你骗我?”
宴山亭看出许落的戒备,心头黯然:“是,我骗了你,落落,你坐,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我有话要对你说。”
许落:“枣糕没事?”
宴山亭:“它很好,最近还学会了抓鸟。”
许落不想和宴山亭聊什么,只想离开。
他不喜欢这里。
错肩而过时宴山亭拦住了许落。
沙发上,他轻而易举将许落压制在身下,又轻轻放开。
许落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宴山亭伸手抚平许落衬衫的褶皱,后退两步从柜子里拿出一个似乎装着小提琴之类的精致的盒子。
盒子被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宴山亭:“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打开盒子的许落:“。。。。。。!”
盒子里的东西很精致,但不太正经,有不知什么动物的皮制作的短鞭,有绳子,有木料看着就不错的手臂长的棍子,还有银针。。。。。。
作为有过性生活的成年人,许落感到惊悚。
他看上了棍子。
如果宴山亭因为喜欢他但总是被拒绝而产生什么危险且变态的想法……
棍子做武器,许落计划趁机从楼上跳下去。
他打不过宴山亭,只能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
维护尊严以及安全,还有别的什么。
以前他不能反抗,他在交易当中,并且已经获益。
但是如今时过境迁,许落不想再被那样对待。
许落在很快的时间做了决定,谨慎的看着绕过茶几走过来的宴山亭。
四目相对。
宴山亭看到许落眼里的警惕和畏惧。
两年半前的许落并没有这样的眼神,他藏的很好,用漠然武装了自己,但那种伤害其实一直都在。
原来一直都在。
因为他是施暴者,便很轻易的忽视了被那么对待的许落有多害怕。
许落从仰视变成俯视,因为宴山亭在他面前单膝跪地。
宴山亭还解开了一颗扣子。
许落:“。。。。。。”
宴山亭仰头看着许落,恳切道:“过去我要求你做过什么,你也可以要求我,还可以出出气,用盒子里的东西。落落,我没办法回到过去阻止那个恶劣的自己,只希望新的记忆能覆盖旧的,你可以任意支配我,在这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需要我先脱衣服吗,一件不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