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山亭:“一会儿就睡了,想头疼?”
他眉眼严肃,下手却很轻,只觉一颗心比手里的毛巾还柔软。
许落没这样被照顾过,有些不习惯,伸手想自己来。
宴山亭没让,他强调:“小落,我是你哥。”
许落的心里不敢真把宴山亭当哥。
就像曾经躺过砧板的鱼会永远忌惮可以解剖它的刀,哪怕这把刀现在很好,很温和,但它随时可以锋利。
许落感觉自己可能有被害妄想症。
他愧疚的想,防备还是要防备的。
不过宴山亭对他多好,他就会对他多好。
许落很快想通。
他捏捏枣糕的爪垫,任凭宴山亭给他揉脑袋。
后来关了灯,宴山亭感觉许落还醒着。
他问:“怎么不睡?还在想那天的事?是我的问题,没有下次,安心睡你的。”
宴山亭心思清明,便敢说这句话。
今晚他被宋栩风点破迷障。
以为自己被欲望控制的迷雾散去,宴山亭确认他就是喜欢了许落。
不过清晰的渴望不可怕。
宴山亭从小就自律,确定可以自控。
确实有些担心的许落:“。。。。。。哦。。”
现在不担心了。
倒不禁八卦。
也不知他哥春梦里那个人什么样,能让一个严肃端正的人热情似火。
不过这是好事。
渴望会催生行动。
他到点会离开。
有人填补,宴奶奶能少操心。
第二天一早,宴山亭起床时许落还在睡。
枣糕靠在他怀里半仰肚皮,还吐出一点粉色的小舌头。
宴山亭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下床。
今天不是休息日。
他日程太紧,只能和许落一起吃个早餐。
宴山亭晚上下班回来,许落已经不在了。
他知道许落回了剧组,下午五点十五分许落给他发信息说过了。
宴山亭规律的吃晚饭,然后去书房。
他点开手机。
陈匀说一整天许落都和枣糕在一起。
枣糕的项链携带的摄像头是太阳能充电,能稳妥的记录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