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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家被偷了。”
秦庆月掌心中的手机传来声音,打破了餐厅内的宁静。
傅砚舟猛地抬眸望向对面的母亲,那张与母亲有着三分相似的面容上,俨然一副被冒犯的神情。
“家被偷了。”
这句话,犹如恶鬼那般,紧紧缠住了傅砚舟,一直萦绕在傅砚舟脑海中。
傅砚舟:……
“妈,您要不把视频关闭吧。”
傅砚舟开口。
如果神情变成文字,那么此刻,秦庆月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问号。
“吃完了吗?”秦庆月说,“吃完了赶紧走,该干嘛干嘛去。”
傅砚舟:……
得,确认过眼神,是亲妈无疑。
傅砚舟今天所经受到伤害,堪比人生前二十八年加起来的都多。
傅砚舟吐出了一口气,才徐徐开口,将这些不为人知的心事与母亲袒露。
秦庆月耐心的听完了傅砚舟的话语,她那双如孩童般依旧清澈明亮的目光定格在傅砚舟身上,上上下下扫视着,像是要将傅砚舟看个彻底。
没想到这小子眼光这么好。
秦庆月心道。
但转念又一想,这小子真没有用,苏烟那么好的姑娘都看不上他。
傅砚舟自然不知道自家亲妈在想什么。
但他多多少少也能从亲妈望向她的复杂眼神中读懂一些内容。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了秦庆月的幽怨。
“傅砚舟,你真没用啊。”
秦庆月说。
傅砚舟:……
“可以了,妈。”
别说了。
果然还是亲妈,最知道刀往哪里捅最疼。
而傅砚舟这个逆子坑起妈来也是不遑多让的。
傅砚舟快速扫了一眼腕表上分针与时针所处的位置。
“妈,这段时间公司就交给您了,我会把齐颂留给您,公司的事宜他都会告诉您。”
“你去哪?”
秦庆月听的一头雾水,但看到起身拎起大衣便要离开的傅砚舟,下意识问道。
闻言,傅砚舟头也没回,背对着秦庆月摆了摆手,只丢下一句,“您儿子得去把您儿媳妇追回来,否则您儿子可能真的要孤独终老,成为不婚主义了。”
话落,傅砚舟已经乘坐上了飞驰的汽车,踏上了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次出行,目的地是新西兰。
而站在餐厅门口的秦庆月,默默地拿出了手机,给去邻市参加商业峰会的丈夫傅温茂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傅温茂的声音掺杂着,各色的声线交织的嘈杂声,从手机听筒内传出。
“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