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被自己的想法惊吓到。
她不愿再去思考。
苏烟与傅砚舟一同离开宴会。
傅砚舟这次来新西兰,身边没带人,助理给他找的司机也被他丢在了分公司。
“你去哪儿?”苏烟上车前像是想起了什么,侧头询问身后的人。
“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傅砚舟嘴角含笑。
苏烟:……
“傅总,这话可能有些冒昧,您别介意,维达要破产了?”
苏烟说。
老板,您这,多冒昧啊。
苏烟的秘书心道。
她靠着强大的意志力,才使得面中的表情没有崩塌。
而当事人傅砚舟像是不觉得苏烟的问题冒昧,反而认真思索后才开口回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破产。”
苏烟:……
隔板升起,将车内隔绝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烟……”
傅砚舟薄唇轻启,才吐露一个“烟”字便被苏烟出声打断。
“傅总,我希望是我想多了。”苏烟顿了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什么想法,玩玩也好,认真也罢,我都不想扯上关系。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并且我没有离婚的想法,更没有出轨的打算。”
“以前、以后,都不重要了,就这样吧。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维持表面平和这件事,也早已轻车熟路了。”
苏烟神情认真,目光坚定,一如工作中的她那般果决。
“烟,你觉得我们之间会有第二种结局吗?”
傅砚舟自顾自回答,“我认为没有。”
苏烟莞尔一笑,目光移开,不看他,“是呀,我们之间向来只有一种结局,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抑或是未来,我们都是可一的朋友。”
傅砚舟薄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些什么,到嘴边的话语还未道出口,便被吵嚷的电话铃声打断。
电话接通,徐博文的声音不止传入苏烟的耳中,也同样传入了与她并肩同坐的傅砚舟耳畔之中。
“怎么了,博,博文。”苏烟第一次这么称呼徐博文,口腔像是有些不适应。
“烟烟,你现在有时间吗?我已经落地新西兰了,你住在哪里?我来找你?”
“你现在还在机场?”苏烟问。
“对。”
“行,你在机场稍等,我让司机去接你。”
电话挂断,苏烟刚想开口,让司机将傅砚舟送回住所,再去机场接徐博文。
话还没说,傅砚舟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随时得知她的所思所想。
只听男人可怜巴巴的一句,“你又准备把我丢下吗?”
苏烟看了傅砚舟三秒,最终决定,带着这个不速之客,去接另一位不速之客。
男人真是麻烦。
苏烟在复盘后得出真理。
……
徐博文身着浅灰色西装,高耸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道路的车水马龙映照在他的镜片上。